葛明義是個私營企業的老板,本身不缺錢,最初真心接觸慈善,後來發現商機,於是專注經營。他做事小心,能參與他那些亂七八糟事的隻有他最親近的人,也就是他老婆。從家庭、名譽以及利益等多重角度,葛明義很必然地成為了一個妻管炎,十分懼內。
文措想來想去,也就隻有美人計這一招了,以身犯險什麼的,她真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施行了。
用了不少灰暗手段打聽到葛明義的行程。原來這人渣內心裏也渴望獵豔,時不時會到酒吧混一混。周五晚上,他便打著工作名義去了酒吧。
文措選了一身貼身的黑色一字領連衣裙,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頭發夾成大波浪卷發,耳垂上綴著很長的黑色流蘇耳墜,指甲修長,也全塗成了黑色。她化了妖而不豔、媚而不俗的妝容,確定一切完美以後才開了車去了目的地。
文措怎麼也想不到,在酒吧附近也能遇到陸遠。
他拎著一隻燒雞從酒吧附近路過,經過再三辨認,確定是文措才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陸遠從看到文措開始,眉頭就完全沒有舒展過了,他從上往下打量著文措,她那一身性感裝扮真是閃瞎了他的眼。雖然她外麵披了一件黑色大衣,但從她胸前的“波瀾壯闊”來看,一會兒這大衣是肯定要脫掉的。陸遠越看越不順眼,到最後幾乎是用鼻子在看人了。
“你不冷嗎?”陸遠的聲音幾乎是從鼻子裏出來的,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文措臉上的妝遮住了她原本狡黠清澈的眼睛,她笑眯眯地看著陸遠,認真地說:“這是夜行衣,你沒看過電視劇嗎?我這是要去劫富濟貧。”雖然有點胡扯淡,但文措說得也算是大實話沒錯。
陸遠斜乜她一眼,一臉不相信:“你這是夜店裝吧,還夜行衣呢。”
“嘿嘿,”文措一笑,隨即斂了笑容:“知道你還問,腦殘啊。”
文措看了一眼時間,沒空和陸遠再糾纏。道了聲再見就蹬著高跟鞋進了夜店。
陸遠被她扔下,心裏不是個滋味,腦海裏不斷回想她那身打扮,不放心也跟著她進了夜店。
進夜店之前,門口的守衛攔住了陸遠:“大哥,裏頭禁止自帶食物。”
陸遠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燒雞,這會兒會來這附近就是嘴饞為了這家有名的燒雞。不是這原因他也碰不到文措了。他權衡了一下,覺得文措比較讓他不放心,大義凜然地把燒雞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守衛用安檢的器械在他身上揮了揮,低聲問陸遠:“你是過來找人的吧?”
陸遠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
那守衛輕歎了一口氣,很語重心長地說:“大哥,看你是個老實人我才勸你,來這玩的女人都沒有真心的,你可千萬別陷進去了。”
陸遠進入舞池都還在想著那個守衛最後那個同情的眼神。怎麼回味都覺得怪怪的。他腦子裏到底腦補了些什麼,陸遠始終想不通。
陸遠作為一名學術流來夜店的機會非常少,從進大學到如今也就第二次。第一次還是一個平安夜,全班一起來夜店瘋,陸遠這人也不是特立獨行的人,於是跟著一起了。
當時江珊還沒有出國。全班都知道江珊喜歡陸遠,理所當然地把她安排在了陸遠身邊。
平安夜的夜店擠到可怕,提前預定出了問題,組織委員和別人協調,負責人告知需要等一小時才有位置。一行人坐在江邊,那天還在下雪,明明那麼冷,可是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瘋狂唱歌,好像連寒冷都可以抵抗。
江珊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大家唱歌她就拍手,大家說話她就聆聽,不會過分打眼卻又有讓人舒服的存在感。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不單單是因為智慧和美貌。
看她因為冷不住打著冷戰,陸遠本能地脫了大衣給江珊穿。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意思,隻是陸遠生來就是這樣一個中央空調一樣的性格。他是個男生,在力所能及範圍內會去照顧女生。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江珊因為陸遠這個舉動產生了很多不應該的旖旎想法。
一小時後,一行人進了卡座。江珊雖把大衣還給了他,但他還是開始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大約是突然的溫差,也可能是在外吹風吹得太厲害,紳士風度的背後就是陸遠同誌在夜店裏連打了十三個噴嚏。是的,他感冒了。
靠在軟皮沙發上,陸遠覺得頭有些暈,眼前也有些模糊。全班都在玩遊戲,陸遠因為無法集中精神一直在輸,那天他被罰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