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亮一聽這話,也發了瘋,猛得將隨身的黑包一把丟在文措身上:“都給你行了嗎!都給你!都給你!反正我要錢也沒用!”
文措被他包摔的差點鬆了方向盤,氣得一腳踩了刹車,從車上下來,氣急敗壞開了後門對何生亮大吼:“滾蛋!我載豬載狗也TM不載你!我不管你走也好怕也好!你自己去C市吧你!”
“……”
陸遠勸得口都幹了,文措覺得拿喬也拿夠了,終於消了點氣。解決完文措,陸遠回頭看到被文措轟下車的何生亮,那貨睡地上哭得什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爹呢。
兩人看看那貨,覺得頭有點疼。
三人上了車,文措想想麵子上過不去,說道:“我剛才說了載豬載狗也不載他,不能食言啊。”
陸遠輕歎了一口氣,學著豬叫的聲音哼唧了一聲。
隨即陸遠小心翼翼對何生亮使了個眼色,何生亮雖有點不甘願,還是乖乖叫了兩聲:“汪汪。”
文措這才發動了車:“說清楚,我這一路載得是豬狗,可不是人啊。”
一車的“豬狗”無奈地點了點頭。
因為何生亮的耽誤,文措和陸遠沒有如期到達下一個城鎮。隻能在附近的鄉村旅店落腳。不巧的是,今天因為何生亮耽誤的司機有點多,一個村裏一共就三個可以住人的家庭旅館。等文措他們到的時候,村裏最後一間家庭旅館也隻剩兩間房了。
文措回頭看了陸遠和何生亮一眼,挑眉問:“怎麼安排?”
陸遠麻溜登記了最後兩間,回頭對文措說:“你一個人一間,我和他一間。”
一直縮在一旁的何生亮幽幽飄了過來,怪裏怪氣地說:“不行。”
“怎麼了?”
何生亮說:“我雖然失戀了,可我不搞基。”
陸遠覺得一口血憋在胸口:“就睡一晚上,不至於性向都改了。”
何生亮思忖了一會兒,拒絕道:“不行,我怕你把持不住。”
陸遠憋著髒話,要不是看何生亮正鑽死胡同不想刺激他,早上去罵他了。陸遠無語轉頭,和文措商量:“那要不……”
“你就和我睡一間吧。”不等陸遠說話,文措已經爽快地發出了邀請。
陸遠到底是個男人,一聽這話,眼裏立刻放出狼一樣的綠光。
說實話,出發之前陸遠一直昏天黑地寫論文和著作,偶爾還要應付江珊,根本沒有對這段旅程用過一丁點心思去細想。實在太忙了,他哪有空。
這會兒一下子三級跳發展這麼快,這邀請還是來自自己喜歡的女人,陸遠都有點找不著北了。
熱情的老板娘看他們已經決定了住法,立刻上來推銷:“你們真是運氣好,我們剩的兩間房有一間是豪華蜜月房。”
陸遠一聽這話,耳朵都紅了。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博士,他在心裏罵著自己,太可恥了,這些想法實在太可恥了。
閉上嘴拿著老板娘給的牙具和毛巾,陸遠安靜地跟在文措身後。
鄉村的家庭旅館環境比陸遠想象得更可怕,自建房稍微改建,隔板都是木頭的。兩人一進房,還沒坐下,就已經聽到隔壁房間“熱情似火”的聲音。
陸遠的臉已經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了。文措卻完全沒有女人該有的反應,麵無表情地一腳踹在木板上,大聲吼道:“小點聲!別人還要睡覺!”
隔壁的男女大約也被文措這一腳震懾,那些羞人的聲音倒是沒有了,隻剩床咯吱咯吱的聲音。禁欲的克製比直白的叫聲誘惑力來得更強,想象空間更大。
陸遠努力去忽略那些聲音,裝作認真專注打量著“豪華蜜月套房”的樣子。
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真是嚇一跳,這哪能叫“蜜月套房”,一張雙人床,還是那種繃子棕床,上麵掛著現在根本用不著的蚊帳,因為蚊帳是粉紅色的,所以是“蜜月套房”。
“這也太坑了,這環境居然要200一晚上,這哪是什麼蜜月套房,哪有一點是蜜月套房?”陸遠打量四周忍不住說。
文措突然從空中拋來一個小盒子:“送這個,所以是蜜月套房。”
陸遠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文措居然這麼大膽,心底那些好不容易埋下去的旖旎幻想又浮上來了,陸遠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這……這……這……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文措優雅地坐在床上,一坐上去不夠結實的床就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她雙腿交疊,嫵媚地對陸遠勾了勾手指,“很快嗎?不覺得快啊。”
陸遠雙手抵在胸前,嘴裏說著:“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走心,而不是走腎。”雙腳卻一步一步不受控製地向文措走過去。
文措的美眸眼底迸射出懾人的寒意。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總裁文裏才有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就在陸遠要走過來的時候,文措突然跳了起來,一掌拍在陸遠腦袋上,她瞪著陸遠,咬牙切齒地說:“美得你,給我老實睡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