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哭笑不得,趕緊求饒:“我隻是去要熱水的。”
“你們隻要把我帶到位置,我會給你們錢。”那人說著,從破布爛衫的口袋裏掏出一遝錢,從其中數了兩千給了文措。
文措顫抖著接過錢,帶著哭腔說:“大哥,你要去哪我們送就是了,別動不動拿刀,我害怕。”
“你們不耍花招我就不拿。”
陸遠立刻舉起了雙手:“我保證不耍。”
從老板娘那裏拿了熱水。文措隨便擦洗了一下,陸遠洗了把手和臉。荒山野嶺的也沒有飯館。老板娘提供的食物又難吃又貴,三人餓極了也不挑,都吃得幹幹淨淨。
從進了山文措和陸遠的手機就完全無信號。電話也打不出去,手機就成了個遊戲機。
陸遠坐在老板娘極力推薦的電腦前麵。白色大磚頭顯示器,多少年都沒見過這種了。一開機,好家夥,windows2000。
文措笑摔了,陸遠撇著嘴玩了兩把紙牌,也算消費了這“高端”的配置。
準備睡覺了。那男人也不脫衣服,隻手一指說:“你們睡這張床,我睡這張。”
“不行。”文措立刻反駁。
“為什麼不行?”那男人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那大哥突然陰鷙瞟了二人一眼:“還是說你們是在騙我?”
明晃晃的刀刃明大約是刺激了陸遠,他立刻將文措一抱:“我們當然是男女朋友。是吧?”陸遠說著瞅了文措一眼。
文措咬牙切齒:“是,今晚就這麼睡。”
陸遠臉上立刻綻放出春天一般的笑意,全然忘了兩人受製於人。
他脫了外衣跳上床,用手撐開被子對文措勾了勾手:“快上來,兩個人一起睡暖和。”
文措白了陸遠一眼,沒有脫衣服直接上了床。文措一上床,陸遠立刻水蛭一樣粘了過來,抱著文措在她臉上蹭了蹭。
“還是兩個人一塊比較暖和。”
文措壓低了聲音,在陸遠耳邊說:“你那邊去點。”
陸遠也壓低聲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床就這麼點小,能上哪去?你身上啊?”
文措沒想到陸遠無恥起來比流氓更可怕,咬著牙說:“陸遠,你給我記住了。”
“嘿嘿。”
文措覺得不自在,動了一會兒,誰知這一動更尷尬了,她臉憋得通紅,對陸遠說:“手。”
“啥?”
陸遠低頭看了一眼,挪開了手,訕訕說:“我是說你的背怎麼這麼軟,還以為女人都這樣。”
“你說誰是背呢?”文措氣不打一處來:“哪裏像背了?你以為我是駱駝啊,背上長倆駝峰?”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兩人在被子裏吵架,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多少有幾分羞人。睡另一張床的大哥一臉了然地說:“我知道你們年輕,要真忍不住,就當我不在吧。”
“……”文措無語,心想你一拿刀的大漢是怎麼當你不在啊?咋就這麼倔強說不在呢?
文措不自在一晚上沒睡,陸遠倒是睡得香甜,一起床就精神奕奕的。
文措蹲在路邊吃饅頭,又冷又硬,挑戰牙口。陸遠笑眯眯從堂屋裏出來,手上拿了一碗稀飯,遞給文措:“你吃這個吧。”
文措也不客氣,拿過稀飯開始喝。陸遠接過了文措啃了一半的饅頭,拿上手就開始吃,自然倒仿佛每天都是如此,他邊吃邊樂,“你昨晚沒睡好啊?”
文措白了他一眼,繼續喝稀飯。
“一塊睡習慣了就好了。”陸遠大言不慚。
文措原本想噴他一臉稀飯,想想浪費,又咽下去了。
“今天出發吧?”她四處瞅了瞅問:“那位大哥呢?”
陸遠聳聳肩:“不知道,可能上廁所去了。”說著撇撇嘴說:“要不是你拿人家兩千塊錢,我們哪用等他啊。”
文措無語凝噎:“當時那個情況可能不拿嗎?他可是拿著那玩意兒!”
兩人正有吵起來的勢頭,妖嬈的老板娘就從堂屋出來了,她熱情好客地說:“三位是不是今天就準備走啊?”
文措點頭:“嗯,謝謝老板娘招待了。”
老板娘眯著眼笑得很和藹可親。她客套了幾句正準備回屋,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囑咐二人:“你們再走,路上可要小心呐。”
文措挑眉:“怎麼了?”
陸遠看了看天氣問她:“是不是要下雨?”在這種地方,下雨尤其是大雨都挺危險,一不小心就導致山體滑坡泥石流之類的。
老板娘擺擺手:“不是。”她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聽說是有個殺人犯逃過來了。”
“殺人犯?”
“嗯。滅門案。聽說是那殺人犯欠了錢,別人上門要錢,殺人犯沒錢還,把人家一家都殺了。”老板娘說著鄙夷地撇撇嘴:“現在這社會,欠錢的才是大爺。借錢給別人還不能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