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媽媽也有點不敢相信,想了想又覺得可以理解,感慨說:“這是命啊,那孩子當初多喜歡你,求了我好久,就為了你那麼幾隻貓。”
文措眼淚直掉,“之前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我還不相信,想想大概是不能接受吧。”文措難受極了:“老天是不是耍我呢?每次都是後知後覺,失去了才知道喜歡。”
“我的乖孩子,”文媽媽看她哭得心疼:“你有沒有和他好好談過,問過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怎麼談,要我去當小三嗎?我做不出來。”文措說完這話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立刻道歉:“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文媽媽抿著唇良久沒有說話,最後隻對她說:“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如果你真的喜歡他,至少該去告訴他,他一直誤會著你喜歡萬裏,至少該告訴他。”
“如果注定沒有結局,有些話不說比說了更好。”文措聲音哽咽:“媽媽,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對嗎?”
關於文媽媽文靜當年和爸爸的愛恨情仇,文媽媽這麼多年從來不曾對文措提及。那個男人就像文措母女生命中一閃而過的流星。文措也許曾經對他有過期待,但那種期待實在太短暫了。
文措從小到大受過的許多委屈都與那個男人有關。
說恨,她已經不再恨他,成熟有時候也伴隨著無來由的原諒。她和母親一樣,對那個男人的行為選擇了原諒。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有所聯係,卻沒想到有些事情,不是她不說,不招惹就不會沾上的。
她再一次看到陸遠的女朋友——那個黑裙女孩的時候,是在她家裏被攪得一團糟的時候。
一個女人進了她的家,砸壞了好幾個玻璃製品,嘴裏一直罵罵咧咧。文措一臉驚愕地站在自己家門口,鄰居和社區的保安全來了,據說警察一會兒也要來。文措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趕緊到處找尋媽媽,確定她沒事以後,才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肇事者一直在對文措母女破口大罵,字眼嚴重,讓文措母女難堪至極。
文措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即使很多年沒有再見,即使她的臉上多了歲月的痕跡,文措還是一眼就把那個女人認了出來。
她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也是當年一巴掌搭在她臉上的女人。
很多年過去,文措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小女孩,她站得筆直,護在媽媽麵前,對那個女人大聲嗬斥:“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有什麼事我們找警察解決。”
那女人見文措這麼理直氣壯,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姓文的是不是都不要臉啊?老不要臉的搶我老公,小不要臉的搶我女朋友的男朋友。你們家族是不是有做小三的基因啊?你叫警察來啊,警察早該把你們狐狸精母女抓走!”
文措眼見著母親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護雛一般走上前去:“你說什麼胡話呢?!瘋了吧你!快點滾!”
文措要上去,文媽媽抓住了文措,這麼多年,對這段過去,文媽媽還是覺得羞恥和愧疚,她壓低聲音說:“不要去。”
看媽媽低著頭的樣子,文措覺得難受極了。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可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能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
“要我走也可以,你們母女從江北搬走,不要再出現了。”那人趾高氣昂地說:“不要再勾引我女兒的男朋友。不然我以後天天來你們家,有本事你們叫警察永遠不把我放出來!”
圍觀的鄰居對於這個經濟富足卻沒有男主人的家庭一直都十分好奇。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女人太有錢了,別人第一反應不是佩服這個女人,而是猜測她是做著什麼不正經的事才能有如此多的錢。
這下那女人這麼一鬧,想來很多人肯定是已經信了。
“你是不是有病?請你快從我家離開!”文措忍無可忍,上前要去抓那個女人。
在一片嘈雜的聲浪中。一個女孩擠開了人群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媽——”
看得出來她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她直奔那個女人,臉上有些責備的表情:“你幹嘛呢?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插手嗎?”
文措看著眼前的變故,一時也愣住了,等她回過神時,她才發現那個女孩竟然十分眼熟。文措這才想起,她正是那天挽著陸遠手臂的女孩。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文措心情又暗了幾分。
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情敵身份,也許文措不會多想。可這會兒這狀況,讓文措不由把問題往更陰暗的方向想了幾分。
她盯著那女孩,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是誰?”
接到秦前火急火燎電話的時候,陸遠正在煮速凍餃子,準備隨便解決晚餐。
從廚房出來,擦了擦手接了電話,還沒說話秦前那邊已經聒噪地吼了起來:“兄弟,你在哪兒呢!”
陸遠被秦前弄得一頭誤會,開玩笑道:“我在火星考察呢,看適不適合人類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