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和風逸都下定決心,那一場生死之戰就在所難免了。
風逸全身的藍氣消去,手中之劍消失,站在那裏。緊接著他咬破手指,在額頭和雙臂畫著奇怪的符文。瞬間,極其強大的靈力從風逸身上爆發出來,和空氣摩擦產生的風聲呼呼作響,他腳下的地麵都被那金色的靈力所壓低數尺。隻見風逸大口喘著氣,全身通紅,看著蘇德。
蘇德大喊一聲,大量的黑色物質從全身的血管中流出,吸附在體表,黑色物質纏繞著他的四肢和軀幹,製造了厚厚的裝甲硬殼,背後還長出類似於牛角的黑色骨刺。他的頭部也被覆蓋了,嘴上形成了一根尖管,仿佛昆蟲的口器一般,看起來很像一個巨大怪物。蘇德一跳,直接蹦飛了出去,嘴上的尖管隨即向風逸噴射出炙熱的火球。
一堆火球噴向了風逸,風逸邊跳邊用手擋,一股氣浪從他手掌發出,形成保護罩。被擋住的火球落在地上將地麵都熔了很深的洞,風逸不敢貿然靠近蘇德,他在空中移動飛快。
蘇德也緊跟著他移動,看準時機朝風逸衝了上去,兩人的近身戰動作根本看不清,極快的相互攻擊,蘇德身上的黑色物質快速變形成錐狀攻擊著風逸,風逸用手一擋,另一隻手發出氣彈,蘇德迅速變出黑網吸收了那靈力。風逸一閃,來到蘇德身後,手掌當即凝聚靈力,劈向蘇德後背,蘇德背後骨刺一伸,刺向風逸。風逸反應極快,躲開攻擊,雙手臨空一劈,在空中形成衝擊波,壓向蘇德。蘇德來不及躲閃,憑借身上的裝甲,竟然硬生生扛下了那攻擊。掃來的衝擊波把城南的大範圍房屋吹飛,更是把地麵斬開一道深達三丈、長十餘丈的坑道,那蘇德在坑道裏,遍體鱗傷地站在。
那些黑色的物質快速地填補著傷口,蘇德很痛苦的而且形態又變化了好多。蘇德身上長出很多骨刺狀黑針,像雨點般發射黑針,同時口中的尖管不斷噴射火球,高頻率的發出攻擊。同時全身的裝甲聚集到了手上,變出長長的槍。他本體以極快的速度向風逸衝去,不再顧及可能受到的打擊,最後拚死一搏。
風逸見狀,雙手扣合,口中念動咒語。體內之氣宛若遊離之物,向掌中集結。形成強大的氣彈,他推著氣彈,直接砸中那些黑針和火球,氣彈卻毫無減弱的跡象。千鈞一發之際,蘇德用盡全身靈力將手中的黑槍投擲出去,風逸手握氣彈直接迎去,兩股靈力瞬間交融在一起。
轟隆隆的地動,震的木都南邊仿佛要碎裂一般。白羽等人就要趕到了城南,卻看著前邊不遠處的空中,發出很亮的光芒,相當的刺眼。那團光亮變大之後,瞬間消失。緊接著摧朽拉枯般的狂風朝這邊襲來,無數的廢墟被風卷著濺落到周圍數裏之外。白羽等人直接被風吹得站不起來,躲在夢玲的小型防護罩內。
過了好長一會兒,爆炸中心的風才漸漸減弱,直至消失。城南赫然間被炸出很大的彈坑,半徑足足有十裏。白羽等人意識到了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向坑底跑去。
趕到坑底,隻見風逸滿身血跡,倒在那裏,僅存一絲微弱的氣息,而右臂已經是被炸的血肉模糊,夢玲看到了這慘象,顧不及擦拭眼裏的淚水,爬到風逸身邊,將他扶起,開始給他止血,葉尋也支起風逸的獨臂,用顫抖地手給風逸輸氣保命。
白羽看著風逸和夢玲、葉尋幾人,再環顧周圍被破壞殆盡的城南,也不禁哽咽起來。
城外不遠處,沙背著重傷的蘇德,飛快的向大營撤去。蘇德全身是血,浸濕了沙的上衣,蘇德微弱的呼吸,讓沙感覺到他隨時會死去一樣。沙是剛靈力武者,帶著受傷的蘇德飛快的趕往大營。
話說木都內外那些敵軍,在得知主將蘇德襲擊風逸失敗,身負重傷離開時,頓時軍心渙散,陸陸續續從木都撤出,黎明時分,晨曦的陽光斜照在了傷痕累累的木都城中,城裏四處冒著大火引發的煙柱,偶爾能聽見一些肉的哭喊,和房屋倒塌的聲音。林鼎指揮著剩餘的將士建設著城內的防禦工事 ,提防著敵軍再度返回攻城。
林府內,風逸和秦方躺在病床上,兩人都身受重傷,秦方相對還好些,靈力有些用過渡。但是風逸,不但靈力耗盡,而且失去了右臂,一直高燒著昏迷不醒。葉尋和夢玲正在輪流照顧他二人,給他們輸靈力維持著生命,等待皇帝派人接應。
這時林辰在自己房間裏正呼呼大睡,他趕回林府時已經是累的不能自已,回屋倒下睡著了。反觀白羽,他在自己屋內,也是累了一晚,現在卻無法入睡。
首先是感到自我的無力,天下之大,麵對很多危機的時候,自己卻沒能力解決。不論是在那晚在峽穀裏,還是昨晚和夢玲等人麵對那兩名漠北的武者,自己都沒能幫上忙。看到夢玲受傷,看到那些漠北武者的囂張,他自己沒能力對抗和改變。其次,他回想這些天從青鎮出來的種種所見所聞,國家之混亂,百姓的疾苦,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他之前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與樂觀,現在卻變得陌生和抗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