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用在意,”石峰擺擺手,淡然說道,吸了口煙,沉吟了一下,說:“其實那掛件是不是琥珀我也不清楚,所以剛才我擔心它摔壞了,要知道,這東西對我,對若曦,都非常重要。”
石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已經沉睡過去的惠若曦。
“這東西是阿姨留給未來的兒媳婦的禮物麼?”紀楠糾結地問道。
“你怎麼又想到這上麵去了?”石峰無奈地笑笑,而後解釋說:“對若曦很重要是指治病,跟什麼定情信物啊、禮物啊不沾邊。”
“琥珀治病?藥引子?”紀楠好奇地問道。
石峰擺擺手,笑道:“你這腦洞還真是不小啊,治病也不是說非得拿它當藥引子啊,得,這事三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有些地方我也沒想清楚,等若曦醒過來再問問她吧。”
“不對啊,既然這掛件是阿姨留給你的,那你應該對它很了解對吧?可是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還讓我從惠若曦的手裏搶奪?就為了瞥一眼?沒必要吧?還有,那句‘活的死的’是什麼意思?”
紀楠連珠炮似的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琥珀裏麵有什麼?”石峰反問道。
“蟲子吧?也不全是,有些是植物啥的......”紀楠撓撓腦袋,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
“對,就是昆蟲,我說的那‘死的活的’就是指裏麵的昆蟲。”石峰笑道。
紀楠撇嘴打量了石峰兩眼,譏諷說道:“騙鬼呢,你就睜著眼說瞎話吧!琥珀的形成至少需要......額,多少年來著?當年生物課學過,瞧我這豬腦子,哎呀,管他多少年呢,反正就是得很多年,裏麵封住的昆蟲還能活?你以為那是妖精麼?”
“不,我前麵說過,是類似於琥珀,也就是說那掛件是不是琥珀還很難講,極有可能不是。”石峰搖頭說道。
“還是不對啊,就算不是琥珀,那也不可能有蟲子活在裏麵啊,就算沒被完全封在裏麵,那蟲子餓也餓死了吧?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飼養著......”紀楠皺眉說道。
“是這麼回事......”
石峰給紀楠解釋起蟲子死活的問題。
石峰因為“職業病”的原本,平時對身邊的活物的氣息極為敏感,習慣性地通過“望氣”對其診斷一番,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阿狗阿貓都是如此。
就在剛才惠若曦將那掛件攥到手中的時候,石峰猛然捕捉到了一絲生命氣息波動,而波動的源頭正是那掛件。
雖然那氣息波動極其微弱,而起一閃而過,可是石峰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這才想拿過那掛件來查看一番。
其實,這神秘的波動石峰原先也捕捉了一次,不過當時是在戶外,活物繁多,當時他也並沒在意。
君臨天下的客房是絕無可能有蟑螂之類的活物的,所以除了掛件中的那隻蟲子之外,再無其他可能。
可是當石峰靜氣凝神再去感知那絲波動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哪怕是石峰魚躍接住那掛件的時候近距離地去感觸,卻也探查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紀楠皺眉問道。
她雖然見識過石峰“望氣”探查綁匪的神奇,可是仍舊覺得石峰說得有些玄乎,就算那蟲子還活著,可是為什麼石峰隻在那一瞬間感觸到了生命氣息?難道那蟲子還間歇性死亡?
“不可能出錯,一定是那蟲子動彈了一下,可能就那麼輕微地蹬了一下腿,或者是從沉睡中醒過來喘了口氣......”石峰沉吟說道。
“蟲子蹬一下腿你也能察覺?嗬嗬噠,你怎麼不說蚊子在眼前一飛,你就能知道公母呢!哎,我看你就是神經過敏,幻覺肯定是幻覺。”紀楠挖苦說道。
見紀楠不肯相信,石峰也不再多費口舌解釋,眯著眼睛抽著煙失神發呆,滿腦子都是蟲子的死活問題。
“蟲子......死......蟲子.....活......”
石峰老和尚念經般翻來覆去絮叨著。
“喂喂喂,你能不嘀咕了麼?哎呦,我腦袋都快被你叨叨炸了,你這妖僧別念了行不?!”紀楠沒好氣地喊道。
“你剛才說了什麼?!快再說一遍,一個字一個字的!”石峰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切地大喊。
“你抽什麼風?有毛病啊,一驚一乍地想幹什麼?”紀楠翻了個白眼,譏諷說道。
“快說!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石峰衝過來一把抓住紀楠的雙肩,用力搖晃著逼問道。
“你讓我說我就得說?那我不是很沒麵子麼?啊......別......別捏了,痛......我說......”
紀楠被石峰捏得肩膀生疼,腦袋被晃得直冒金星,於是也不敢嘴硬了,乖巧地跟複讀機似的一遍遍複述著剛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