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搖頭苦笑了一下，取出一根煙給石峰點上，瞪了他一眼說：“可以說了吧？”
石峰吧嗒兩口，愜意地吐了個煙圈，砸吧嘴說：“其實很簡單就能猜出來，你想啊，對於醫院係統來說，除了倒賣器官之外，還有別的更方便、隱秘的犯罪途徑，比如......藥品、醫療器材等等。”
“還真是讓你給猜著了，”孫局搖頭笑笑，然後沉聲說道：“是藥品，而且還不僅是吃回扣拿黑錢那麼簡單，這幫喪盡天良的玩意居然在生產、銷售假藥！類型繁多......”
“這幫畜生！藥品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無底線到這個程度！”寧軒宇忍不住爆出口，氣得手直哆嗦。
“寧書記，在他們看來那些壓根就不是人命，隻是賺錢的工具而已，他們能做販賣人體器官的勾當，假藥對他們來說更是毫無心理負擔，因為......器官的供體可不一定都是心甘情願被摘掉器官的，肯定會有強迫的形式。”石峰搖搖頭，感慨說道。
“石峰，你是說器官活摘？！就是電視劇中那種活生生把人肚皮拉開，然後......”閔局皺眉問道。
“也不是沒可能，如果是強迫的方式，那麼就不可能在醫院裏進行，很可能就在某個民房、廢棄工廠等裏麵，麻醉、消毒、術後處理等等這些肯定是不到位的，供體術後是死是活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了，他們關心的隻是將器官完好無損地摘出來賣給需體。”石峰沉聲說道。
他瞥了一眼柳暮雲，然後繼續說道：“王院長、章主任他們這些人應該隻是負責摘取手術，尋找器官供體的工作會由其他人來負責，這麼大的犯罪團夥，分工肯定是很細致的，而像襲擊孫局的那凶手這些人，應該是負責通過暴力手段來獲取器官供體以及擺平突發事件。”
“看我幹嘛？我又沒參與犯罪。”柳暮雲不滿地瞪了石峰一眼。
石峰撇撇嘴，冷笑道：“那凶手跟你們湯門有關係吧？是，他可能早就已經脫離湯門了，可是他的那身本事是誰教的？正是用你們湯門引以為傲的暗器來實施犯罪行為，你能說湯門完全脫離幹係麼？”
“這......”柳暮雲被噎得說不上話來，臉色紅一塊白一塊地楞在那裏。
“老孫，你沒問問那犯罪團夥滲透到天海沒有？”閔局猛然急切地問道。
他剛才注意力全在Q市的形勢上麵，也沒考慮天海，等他回過神來一考慮的時候，猛然驚出了一聲冷汗。
Q市離天海並不算太遠，犯罪團夥將渠道滲透到天海那邊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孫局擺擺手，沉吟說：“據王院長、章主任現在交代的內容來看，天海那邊應該還沒被滲透，當然，這個誰也不敢保證，畢竟他們也不一定知道太多的內情，Q市之外的事情他們不一定能接觸的到。”
“我跟紀書記彙報一下。”
閔局急忙起身到外麵打電話去了。
屋裏的氣氛顯得更加凝重了，寧軒宇一個勁地皺著眉頭抽悶煙，應該是在考慮後麵的部署安排。
“呃......孫局，冒昧地問一句，您是通過什麼方法讓他們招供的？這種案情......沒那麼容易撬開嘴吧？”柳暮雲按耐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哪有那辦法啊！喏，這都是石峰的功勞，”孫局指了指石峰，搖搖頭感慨說：“要不是石峰，別說是審問了，我們可能就連他們的犯罪行徑都發現不了。”
柳暮雲疑惑不解地看向石峰，皺眉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我有必要告訴你麼？”石峰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柳暮雲碰了一鼻子灰，氣得說不出話來。
“呃......柳少掌門，是這麼回事，至於怎麼發現的呢可能是巧合，那王院長、章主任惹到了石峰，結果就被石峰修理了一頓，沒成想把犯罪行徑給露了出來，至於怎麼審問的麼......那是石峰對他們催眠處理了，所以才竹筒倒豆子吐了個幹淨。”
孫局見柳暮雲太尷尬，便打圓場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孫局，不該說的就別說，關於我的事情你最好少跟別人提及，包括你後麵往上彙報的時候，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現在上麵，至於怎麼來處理那是你們的事情。”石峰不滿地瞪了孫局一頓，埋怨他多嘴。
“這......好，我再想辦法吧。”孫局微楞了一下，然後無奈地點點頭。
他本想再跟石峰商量一下，可是瞧著石峰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急忙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