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攤攤手，淡然笑道：“湊巧我對真玩意有點了解，所以通過把脈察覺到它毒性發作留下的症狀並不難，當然，你衝擊瓶頸的關鍵時刻受到驚擾也是會留下跡象的，這個你應該能夠理解。”
“你宗門當時就沒檢查出來麼？‘天人散’雖然十分霸道歹毒，可是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所造成的丹田損傷如果救治的及時，還是有可能恢複的，不過那得在三天的時間內，如果錯過這個時間再想救治那就難了。”他眉毛一挑問道。
他對“天人散”的了解當然是來自於傳承，所以對其毒性以及救治方式還是有比較全麵的認識的。
柳暮雲苦澀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哎，當時掌門也請了幾位醫界名家，可當時都以為我隻是受到了驚擾才姿勢丹田受損，所以便將‘天人散’給忽略掉了，所以開始的時候隻是當做“驚擾”的症狀來治療，等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當時幾位名醫都給出同樣的診斷，所以柳暮雲、以及門內的掌門、長老也沒往別處想，可是等治療幾天不見成效之後，才猛然察覺不對勁，其中一位名醫重新複診才判斷出“天人散”的中毒症狀來，可是那已經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
“掌門求那些名醫開過很多方子，可是幾乎沒有作用，我的丹田也就那麼徹底廢了......”他搖頭苦笑說道。
“那白明川逃出你們師門之後，沒遭受懲戒麼？你們宗門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孫局忍不住插嘴問道。
柳暮雲擺擺手，沉聲說：“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掌門當時就下令將其清理門戶，可是他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一直到前幾天，有人在你們Q市這邊發現了他的蹤跡，所以我才趕了過來，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還居然敢用毒箭偷襲你。”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孫局點點頭。
“你就這麼自信能將那白明川擒獲？要知道，你丹田已經廢了，而他說不定已經修煉出了真氣，你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吧？”石峰撇撇嘴問道。
“我通過一些途徑打探過他的消息，他應該沒修煉出真氣，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憑他的天賦應該早就練出來了......”柳暮雲皺著眉頭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雖然他渴切希望能親手清理門戶以解心頭之恨，可他也不會傻到白白送死的程度，如果他自認為不是那白明川的對手，他也不會獨自來Q市擒獲白明川。
“應該還沒吧，雖然我沒跟他打過照麵，不過通過監控視頻拍到的他出手畫麵來看，他應該還沒修煉出真氣，至少沒到熟練使用真氣的程度。”石峰點點頭說道。
“這你也能看的出來？”柳暮雲好奇地問道。
石峰瞥了一眼孫局，然後看向柳暮雲解釋說道：“如果他能夠使用真氣的話，他用袖箭偷襲孫局的時候就不會打偏了，因為憑借著真氣是足以讓袖箭在中途改變反向的，至少不會偏差得那麼離譜。”
當時白明川偷襲孫局的時候，那袖箭幾乎擊到空處，僅是將將把孫局擦破點皮而已。
“有道理。”柳暮雲點點頭，長舒了口氣。
剛才石峰提到他可能不是白明川對手的時候，他心裏也是不自覺地一陣忐忑不安，萬一石峰分析出白明川確實練出了真氣，那他就不得不放棄獨自行動了，清理門戶的事情就得重新計劃。
“不過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隱藏的很深，刻意不使用真氣，不過我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石峰沉吟說道。
“依照他的性格，如果修煉出真氣的話，還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呢，應該不會隱藏那麼深。”柳暮雲皺著眉頭搖搖頭。
“你們別光顧著聽我倆白話啊，繼續喝酒，菜都涼透氣了。”
石峰看了一眼寧軒宇又看了看孫局跟閔局，招呼他們繼續喝酒。
“這不是怕喝酒耽誤了精彩故事嘛，呃......不是故事，是真事。”閔局嘿嘿一笑，又急忙糾正自己說的話。
石峰倒了杯酒，跟眾人依次碰杯，然後看向柳暮雲說：“你需要多長時間來清理門戶？已經摸清那白明川藏身之處了麼？”
“大體上摸清了，不過他有好幾個藏身的地方，估計我得花幾天時間來逮住他。”柳暮雲沉吟說道。
石峰搖搖頭，皺眉說：“一會你聯係宗門派些人手過來吧。”
“怎了？你還是怕我不是他的對手？”柳暮雲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