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城門通行之後,帝都一片繁華景象,街上人來人往,四周傳來小販的吆喝聲,這每一國的帝都差不多都有相似之點。街上幾人並排走在一起,惹來不少姑娘的注目,不少姑娘望了一眼都與丫鬟或者閨蜜切切私語起來,臉上紅霞飛揚,礙於禮數不敢上前攀談。
本來身為女子夾在兩位帥哥中間肯定會被眼刀子刮死,但是沐喻雪感覺幾個媚眼拋到了她的身上,不由的一陣汗顏,接著就聽到了一對談話,“中間那位小公子長得真是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挺老實。”
“我也這麼覺得,這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呢,而且又長得如此俊美,那位小公子一看起來就是好說話的樣子。”
“要不待會兒我去找他聊聊天?”
“哎,我先去,你可別跟我搶!”
······
沐喻雪聽完對話不由的嘴角抽了抽,沒錯,此時的沐喻雪正是一身男裝打扮。鑒於不想被眼刀子刮死,而且這也是某三人協商之後要求的(注:當時一錘定音的是風墨璃。),於是沐喻雪光顧衣店,拿了件還適合的衣服,在所謂“試衣間”的地方打了個響指,原本一位絕色佳人成了一個俊美少年。
水謙岑好奇的望著四周一切景象,到最後總結了一個結論,“其實這跟我家玉卿城相差不到哪裏去啊。”水謙岑上下看了一眼沐喻雪之後,“幹娘,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沐喻雪沒好氣的回道,一看水謙岑的眼神就知道他要開始吐槽了。
水謙岑點點頭,“其實幹娘你這一身挺帥的,但是有些娘炮。”
聽完這句話之後,沐喻雪隻是挑了挑眉,道:“我又不是真的男人,我在乎那些幹什麼?”水謙岑在心中默默腹誹:其實除了臉蛋和身高我真沒有看出你哪點像女人。
沐喻雪穿著一身絳紫的袍子,一頭青絲用發帶束起,本身就是傾城的容顏,這麼一改裝簡直就是帥氣逼人,和風墨璃簡直不相上下。不過娘炮之處也是有的,沐喻雪前一天發現自己的左眼的眼角下方有一顆細小的淚痣,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不過若是女裝,倒是為這張臉增添了幾分嬌俏,若是男裝,隻能用“娘炮”二字來形容。
走著走著,聽到了上方傳來喧鬧,沐喻雪抬起頭,是一座畫樓,上麵每一層都擠滿了姑娘,見到三人眼中怎可用興奮二字來形容。寒偌雲還不怕死的往上招了招手,看見沐喻雪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這一天估計是這裏一年一度的花神節,待字閨中的姑娘們都會來到這畫樓,看到自己心儀的人走過之時便可將手中的花拋下,如果心儀的人接了,那麼就要娶她為妻。”
水謙岑愣了一會兒,連忙喊道:“幹爹幹娘師父快跑啊!”
隻見樓上仿佛下起了花瓣雨,街上的人都被這場麵驚呆了。沐喻雪當然是愣了一會兒便撒腿就跑,礙於私心也把風墨璃給拖上。在沐喻雪沒注意的情況下,風墨璃罕見的勾了勾唇角。而是寒偌雲也是跑的挺快的,不過重要的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水謙岑,水謙岑被萬千花瓣砸中埋起,好不悲傷,好不狼狽。他可憐巴巴的伸著手,嘴角一撇,“你們拋棄我。你們拋棄我!”金豆豆不停的從臉頰上滾落,水謙岑“嗚哇”一聲哭出聲來。
三人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去,沐喻雪自告奮勇,反正她是女人,就算一不小心接到了點明身份就是,於是乎,沐喻雪走過去“解救”被埋在花瓣下的水謙岑,又是一輪花瓣雨落下,沐喻雪的心中怎是“欲哭無淚”四個字可以表達的?
沐喻雪終於拉到了水謙岑的手,拍幹淨他身上的花瓣,在把卡在他頭上的花瓣取下來,花瓣雨中的一朵花竟正正的落在了她的手掌心,隻聽得上麵一陣歡呼雀躍,“那朵花是我的!”“胡說,是我的!”······
“啊——!”一聲驚叫聲響起,一個姑娘竟從畫樓上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向沐喻雪砸去,想來她一定出門沒有翻黃曆,以致於落到了如今的場麵。沐喻雪不得不施展靈力伸出手去接,否則她會被這位姑娘給砸成啥樣還說不定呐。
沐喻雪感覺手上一重。我的娘!我的手臂!沐喻雪隻感覺手都快要斷了,那位姑娘好像十分害怕,一下子勾住沐喻雪的脖子,頭埋在她懷中嚶嚶哭泣起來。大姐,我也很想哭啊。沐喻雪在心中淚奔,你真的好重啊!
“姑娘。沒事了,我接著你,別哭了。”無奈之下沐喻雪隻能安慰一下快要把她衣服給扯爛的姑娘,那姑娘抬起頭,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細看之下,那姑娘也是一個俏佳人,她麵上升起兩朵紅雲,緩緩鬆開了手,沐喻雪也十分快速的將她放在地上,接著揉起自己的手臂來。
“謝謝這位公子,我叫獨孤媛,來日定然會感謝公子今日相救之恩。”那位姑娘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沐喻雪擺擺手,心道:隻要你別以身相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