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友情的開始(1 / 1)

初中畢業後的前幾天還是有些不適應,我有點兒難以想象開學後,我如何才能在一個沒有陶夢珍,沒有丁寧,沒有宗豪,沒有王蕊,唐維和崔旭的班裏開心的度過一整天的時間。

想了幾天之後也覺得這是自己沒辦法改變的事情後也就放棄在去糾結於這些問題了,不過剛放假的前幾天我略顯無聊,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直到我在家宅了幾天之後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李然打給我的,其實那個時候我們的接觸並不是很頻繁,一是快考試了,二是他要住校,等他周末回來了我又指不定和宗豪唐維他們在哪裏野呢。

今天他給我打電話的主要原因是他的鑰匙丟了,被鎖在了門外麵兒,自己用板兒磚砸了半天鎖,最終也是無功而獲,實在是無聊之下想起了我,於是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一起待一會兒,一起壓壓馬路什麼的。

其實我們從認識以後接觸的也不算頻繁,不過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們都還小,而且他是白羊座,我是射手座,都是屬於心無城府那類的,所以很容易就玩兒到一起,並且也很容易就成為了推心置腹的好友。

掛了電話後我套上衣服就出門兒了,我們約好了麥當勞見麵,在去的路上的時候我碰見了一對兒小情侶,他們說來北京打工的,但是沒有好的單位願意用他們,結果帶來的錢都花光了,沒錢吃飯,我看著著實是可憐,就拿出了十塊錢給他們,雖然說不算多,但是夠買兩個煎餅解一時之急的了。

其實這種人北京多的是,宗豪也經常告訴我他們是騙子,不過我不這麼認為,好端端的一對兒小情侶若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難又怎能雙雙放下尊嚴沿街乞討呢。像原來我爸媽給我轟出家門的時候我餓個兩三天也是常事兒,可我卻從未低著頭求人施舍一回過。

告別了小情侶之後我就在麥當勞門口找到了李然,碰麵兒以後我們就一邊兒向小公園溜達一邊兒聊了起來,那個時候的我們聊天兒並不是說像現在這麼正經的聊天兒,那個時候的我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先給自己吹吹牛逼,然後再替朋友吹吹牛逼,然後實在沒話了再去講一些身邊兒發生的好玩兒的事兒,不過等後來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了的時候在聊起天兒來就是另外一個層次了。

我們兩個經常相互講述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曆,不過這個舉動也談不上是為了增進彼此的了解而刻意的去講述自己的身世,隻是單純的感覺這些事兒都是彼此應該知道的,就像我和丁寧一樣,每每從半夜打電話到清晨的時候,我們聊得最多的就是彼此的身世。

自從那天以後我們的接觸就比原來頻繁了很多,慢慢的也真的了解了彼此,據他的描述我知道了他是一個落魄的富二代,並且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他的父親已經幾年沒有和他說過話了,而且他這個人幽默感十足又特別會來事兒會說話,所以讓人很容易就和他成為朋友,也很願意和他在一起。

當窮屌絲和落魄的富二代相遇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發生負負得正的數學反應,反而是時常要勒緊褲腰帶去度過每一天,最苦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兜裏加起來隻有2塊錢,連買瓶飲料的錢都不夠,那個時候的我們雖然窮,卻很開心,沒煙抽了就猜丁殼,輸了的就找路人去借兩根兒煙,那時候哪怕是一根兒煙我們都會當作是寶物一樣供起來舍不得抽,生怕抽完了就再也找不到人去借煙了。

時間一長我們就仿佛親兄弟一樣的形影不離了,他還時常會邀請我去他家住,久而久之他的母親也和我成為了熟人,我們經常一起玩耍的時候他的母親總會很不放心的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不過隻要他說出和我在一起後他母親也會放心很多,經常還會出現他母親給他打電話找我的情況,總是會在電話裏囑咐我早點兒回家別玩兒太晚也別惹事兒,還提醒我注意李然的低血糖,不能讓他玩兒的太累也不能餓著。

那個時候我真的好單純,單純到幾乎是有個屁大點兒的好事兒都會想著他,就像家裏燉個雞腿兒什麼的我也經常會用袋子裝上那麼一兩個拿去給他嚐嚐。

當我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後宗豪他們也終於騰出了時間來找我了。

那天是宗豪給我打電話約我去看電影,掛了電話後我就給李然打了過去,問我媽要完錢後就美顛兒美顛兒的跑去麥當勞和大家會合了,先到的就我和李然,到了後我問他帶沒帶錢,他說沒帶,然後我就跑去旁邊的煙店把三個一百破成了十塊,二十,五十不等的零錢,我拿出一百五十塊塞到了他的兜裏,然後告訴他:“咱社會人兒出門兒必須有裏兒有麵兒,這錢就給你裝逼用了,不能讓人說你看電影不帶錢,就是湊熱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