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一起去吃烤串兒以後,東子走在前麵兒帶路,給我們帶到了那個從公交車站到他家時需要途徑的小十字路口,到了十字路口,他便揮著手和一個正在支烤架的老板打招呼,一邊兒說著我來了,一邊兒喊著:“30個肉串兒,30個肉筋,30個板筋,15個脆骨,15個小腰。”
喊完話他就讓李然和小強一起去那兒等著,然後叫上我和他一起去街對麵兒買點兒麻辣燙和鐵板燒。我們兩個剛走沒兩步就聽小強可了勁兒的喊著:“唉,幫我帶一瓶兒沒有汽兒的飲料兒回來,我今天不是特別想喝酒。”
他剛剛喊完話,我就快速的回過身兒衝著他大罵道:“操你媽啊,你丫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後腦勺在出來的一刹那讓他媽驢踢了,你媽逼也不知道剛才哪隻傻狗說雞巴什麼這天兒啤酒配烤串兒最爽了,你大爺,你丫剛才那話是用屁眼兒說的啊,還是用他媽腳趾甲蓋兒想的啊,操你大爺的,老子不管給你買,要麼喝酒,要麼自己買去。”
罵完後我轉過身兒還不忘和東子絮叨說:“這傻逼,說話跟他媽放屁似的,前口兒剛說完後口兒就犯傻逼,這都是什麼人啊,小時候腦袋是不是讓炮仗蹦過啊,二逼勁兒的。”
如果說真的有人認為我是在罵他,那我就隻能說你錯了,其實這是我的溝通方式,在外人看起來尖酸刻薄,髒話連篇,但這裏麵兒真的隻是單純的調侃,那個時候我們都認為男人之間罵的越開說明感情越好,因為沒有人會在意麵子和尊嚴,也沒有人會去瞎想我所說的那些話語,男人之間的感情沒有甜言蜜語,沒有肉麻煽情,但是我們卻有著一種感情叫你丫。
我和東子溜達到了鐵板和麻辣燙的小攤兒以後和東子說了一聲兒就去旁邊兒的小賣部買煙和小強要的飲料了。等我買完回來東子告訴了我他都點了些什麼,然後又問了問我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搖了搖頭兒說了句沒有了以後就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等待鐵板烤熟。鐵板烤熟了後,我拿著烤好的鐵板和小強的飲料向我們吃烤串兒的地方走了過去,東子則是去旁邊兒的麻辣燙接著挑吃的去了。
等我剛到烤串兒攤兒坐下沒一會兒東子也小心翼翼的端著滿是麻醬和辣椒的麻辣燙回到了這裏,他坐下以後說:“先吃麻辣燙和鐵板吧,這些涼的快,這要涼了就沒法兒吃了。”其實早在他說道一半兒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已經如狼似虎的開始往嘴裏塞了。
東子看我們三個也是餓極了就沒有和我們搶那些鐵板和麻辣燙,反而是自己和老板聊了起來,等我們三個吃完了這些東西後東子跟老板說:“串兒烤好了後再給我們拿三瓶兒啤酒。”
他話音一落,李然就急忙接著東子的話說:“再拿三個杯子謝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兒,一邊兒舔著還一邊兒不忘念叨:“喝酒不習慣對瓶兒吹,容易嗆著。還一堆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