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你體會的到麼,在這裏,隻有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沒有白天黑夜,不分春夏秋冬,隻有如此的一個狹隘的空間,帶給我一種極致的快感。
沒有任何人的打擾,聽不到外界的一絲嘈雜,如同與世隔絕一般,讓人欲罷不能的想把自己藏在其中,或許這對於別人來說是一種病態,但對於我,倒覺得這是一種享受,在自己難受的時候將自己關在這樣的一個密封的空間中,將自己的痛楚在這樣的環境中可以擴大到一種極致的境界,這樣的感覺,你何曾體會過?
當我正閉著眼睛品味著自己的痛楚的時候,一聲兒聲兒忽然響起的門鈴兒聲兒迫使我很無奈的走出了大衣櫃。我揉了揉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跑到了客廳去開門兒。
我一打開門兒就看見了母親,她拿著一大堆東西進了屋,一進屋我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後自顧自的回到了屋中。
既然家中已經有人回來了,我就不能再像剛才一樣將自己關在櫃子裏去享受那種感覺了,畢竟不能理解這一切人看到了我所做的這些事情都可能會誤以為我是神經病吧。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了,雖然想到了自己一整天都還沒有吃東西呢,不過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餓意,但是想到了母親回來了,就想拿出作業假裝學習了一天似的裝給母親看。
待我拿出了作業擺好了造型以後就在靜靜的等著母親前來上鉤兒,結果不巧的時,她遲遲都未進入到我的屋中半步。一直到我真的把作業寫完了,並且在我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之後她都沒有進入到我的屋中。
清晨醒來,看著自己精心所計劃的一切並沒有得逞便感覺到了些許遺憾,不過很快的我便又振作了起來,不管怎麼說至少我真的把作業都寫完了。這樣的話心中也算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畢竟不用一大早趕忙起來去到學校補作業了。
睡醒了以後我忽然感覺到了肚子一直在咕咕作響,等我到冰箱裏一看發現冰箱裏也已經是空空如也了,無奈之下我從各屋的抽屜裏搜刮出了十塊錢,本來準備去買一些雞蛋灌餅來充充饑的,但是忽然電話響了,我便先找到了一個信號很好的地方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李然打來的,李然興高采烈的說:“你醒了啊,今兒咱們去西單看書去吧,我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想看書了,你現在就來我家找我吧,咱們在我家一起待一會兒咱們就去西單吧。”
我答應了以後想了一想,想到自己手中就隻有這零零散散的一塊五毛的拚出來的十塊錢,所以為了避免到了西單以後會發生什麼變故,便放棄了買雞蛋灌餅來充饑的想法。
我換好了衣服美逼美得照了會兒鏡子,臭了會兒美以後我就心滿意足的出門兒了。
人就是這樣子的,不管自己長的多醜,哪怕是自己在有自知之明,但是在習慣性的照鏡子的時候也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堪入目的,畢竟如果一個人真的是連自己都會否定的話,那又怎麼能贏取別人的肯定呢。
我到了李然家以後和他在屋子裏一起玩兒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兒之後他問我:“咱們怎麼去西單啊。我沒從這邊兒去過西單。”
我想了一下後說道:“咱還得做特8到劉家窯,然後坐地鐵過去,如果說要不是60大慶搞什麼戒嚴的話,其實咱們可以直接坐603過去的,現在要是坐603的話咱們還要走一大段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