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嫌囉嗦,幽冥騎兵,確有其事,隻是你沒見過,所以不信,一開始,我也如此。
——別看,就在說你
其實,後來想想我是怎麼挺過那個可怕的夜晚,又是如何勇敢的走上那個祭壇,然後滑稽的尋找事後的線索,我回憶了很久很久才想起來了,那個充滿血腥和恐怖的夜晚,2012年4月15日深夜,寒風刺骨的渡北城外。
幽冥騎兵消失了,我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上祭壇,與其冠冕堂皇的說找一些線索,倒不如實實在在的說,是找一個可以為自己贖罪的借口,或許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吧。
我看了看了餘世鳴,他拿著火引的手似乎還在顫抖,腿也有些彎曲,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理由懷疑他了,我停頓了一下,想找個話題舒緩一下凝固的氣氛,畢竟我們剛剛走了一趟鬼門關,我淡淡的問到:“你在這裏多少年了”
餘世鳴停了一下,似乎顯得有些意外,不過他立刻緩過了神,轉過頭看了我一下說到:“我也不記得了,不過,除了這裏,我恐怕再也沒有留戀的地方了,即使有幽冥騎兵,我想,我要是死了,一定要埋在這裏,嗬嗬”
他說得有些傷感,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了一下他。慢慢的靠近祭壇中心,然後說到:“你還好,有個留戀的地方,我卻沒有,不過啊,我希望我死的時候也能像你一樣,有些牽掛”
“年紀輕輕的說這話,看得出,你是個成大事的人,不過,不經曆幾個生生死死那是不成的,記住我的話,別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即使是最親近的人,情這個東西是騙人的,別讓你的眼睛做判斷”餘世界鳴高一句低一句的說著。
我沒有在意餘世鳴的話,這隻是我們避免恐懼的聊天而已,我走到了放穆夏頭顱的地方,俯下身子,借著火光,仔細的看了看,祭壇上除了那灘放過頭顱的的血跡外,幹幹淨淨的,什麼也沒有留下,隻是旁邊散落著星星點燈的黏液,我不敢想像那是頭顱上的那部分,我靠近了一點,借著微弱的火光觀察了一下留在地上的血跡,然後探出手指撚開了一點點。
我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前後反複推斷這個論證,我想應該是這樣的,我問著自己,血液分為兩層,下麵的已經凝固,上麵的還是可流動的,因為受到外麵空氣的影響,穆霞頭顱外的血液已經凝固成型,而裏麵的血液因為沒有受到外力的催化,才處於新鮮的狀態,這就說明,我們剛剛看到的幽冥騎兵是真真實實的,不是虛幻的,其實,恐懼才是最可怕的武器,如果僅僅憑意識來判斷事情的真實性,那可信度就太低了,所以,我才反複論證剛剛的真實性,避免憑意識做判斷。
不過,我還是搖了搖腦袋,避免去想剛剛 那個血腥的場景,我繼續沿著血跡查看了遠處的情況,血跡有一些化了的感覺,這應該就是被火烤過的,所以有一些看起來像新的一樣,如果你仔細分辨,新鮮血液和火烤的是有很大的區別。
我站起來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樣,也再沒有其他痕跡,我取了一些血跡裝在了塑料袋,或許以後用得著,突然,我的腦海紅閃過一個念頭,我又重新複查了一下祭壇火道,不對啊?難道真的是“幽冥奇兵”,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假設他先站在祭壇上,然後點燃火道,那他是怎麼出去的,火勢如此之大,而且火道這麼寬,不可能跳出去的,除非它真的有常人不及的本領,我思索著餘世鳴嘴裏的幽冥奇兵,難道真的有陰兵作案?
“有什麼發現嗎?”餘世鳴早已經點完了火盆,站在一旁抽著煙淡淡的問道
“也沒什麼,哎,你說它是怎麼逃出去的”我問著餘世鳴,寫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出去,你說‘幽冥奇兵’,你覺得它需要想方設法的逃出去嗎?”餘世鳴衝著我說到,有些譏笑的味道,我沒有在意,或許是我多慮了,用慣了人的思維模式,這陰兵還真說不清,不過,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想告訴我,‘幽冥奇兵’,確有其事。
“算了,我們回去吧,叫一叫其他人”我說著走下下祭壇,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能看到的都是些斷斷續續的東西,隻能先回去,然後再想辦法。
當餘世鳴的副隊長小伍和其他人都清醒之後,餘世鳴吩咐了他們,讓他們不許說出今天看到的事情,因為餘世鳴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所以沒有人敢不從,我們一路無語,一直走到那所謂的警察局,我也在思考這稀奇古怪的案子,還有這摸不著頭腦的遭遇,不過,我也算躲過一劫,所幸九尺金刀下的人不是我,要不然真成了電視劇裏麵的刀下亡魂了,陰兵作案,這……,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