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過了這一灘,流蘇渾身被水汽打濕,薄春衫更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待柳子竹尷尬地放開她,流蘇臉紅耳熱地護住前胸,連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小跑進自己的房間。
綠袖瞧著她這一身濕意,頗為吃驚,卻是好性子地沒有詢問,還默默走出房間,好騰出地方給她換衣服。
房間裏有熱水和洗臉盆,流蘇將就著倒了點熱水,脫下身上的濕衣裳,拿過毛巾沾了熱水將身上的濕意除盡,才又換上溫暖的衣衫。
她忙完這一切,綠袖已經去廚房拿了飯菜,兩菜一湯,雖不豐盛,流蘇卻餓得慌,吃了個光。
這時,路安來了,他看了流蘇一眼,嫌棄之意明顯,哼哼扔下一句:“少爺說了,以後沒事別四處溜達,安分待在房裏,別出去丟人現眼。”
說完又朝流蘇狠狠瞥了一眼,最後一句是他自己加的,這個惹是生非的丫頭害得少爺晌午都沒用飯,她倒好,飯菜全吃光,太可惡。
綠袖頷首稱是,她的做派才是真正的丫鬟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應對恰當。流蘇不一樣,聽聞不能出房,立時好奇問道:“為何不能出去,一直呆在房裏不悶嗎?”
路安掃了她一眼,憤然之心昭昭,恨不能上去揍她一頓,不守婦道也罷了,居然還不知羞!他不回她,氣哼哼地走了。
一下午,流蘇窩在房中,渾身不自在。到了晚上,不能出房的後遺症來了,她華麗麗地暈船了,上吐下瀉,把她折騰得啊,躺在榻上就暈,不躺就吐,且這個態勢愈來愈嚴重,連綠袖這樣冷清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隻好去稟了蘇景衡。
蘇景衡正拿了書來看,聽了綠袖的回報,頭也不抬,“船上沒有大夫,讓她忍著。”
路安捂著嘴偷笑,少爺這是在變相的處罰她啊,這一忍就是十天半個月,是個人都會脫下一層皮,看來那丫頭要吃些苦頭了。
綠袖沒法子,隻好將少爺的話帶到,流蘇恨得抹淚,這一夢裏的蘇景衡連半點同情心都沒,難道她的命就這麼不明不白隕了嗎?
她無法,央著綠袖去找船家找點藥吃。綠袖瞧她可憐,也就去了,沒料到正好遇上柳子竹的小廝去廚房拿菜,聽說了流蘇的暈船後,就告知了自家少爺。
柳子竹匆匆帶上隨船的大夫,上門來了,可惜,卻被死心眼的綠袖堵在了門口。
“這位公子,流蘇是蘇家的奴婢,不見外男。請公子見諒。”
柳子竹的臉色沉了又沉,同是蘇家的奴婢,眼前這個著實不討喜。他命人拿了帖子去見蘇景衡,說是‘十年修得同船渡,荊州柳子竹特來拜會’。
……
蘇景衡靜靜打量了一番柳子竹,氣度不凡,容顏俊雅,若不是之前見過他和流蘇在一起的一幕,他對他的印象會更好。
此時,柳子竹對蘇景衡也有了一個認知,五官深邃,麵若冠玉,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物,流蘇的主人竟然是他。莫名的,他內心湧入一股危機感。
寒暄之後,柳子竹開門見山,“聽聞流蘇姑娘有暈船症,懷卿正好帶有大夫,可否前去探望。”
蘇景衡淡笑回了一句,“不勞閣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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