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一月,蘇景衡順利拿到推薦名額,一意待在書房用功讀書,連起居用品都搬去了那兒。流蘇恪守承諾,不進書房,不過總會貼心地送上一壺君山茶,或是一份點心水果,哪怕是到了半夜,照樣有。
蘇景衡心疼她起夜後難以入睡,三番四次叫她不要送,她就是不聽,蘇景衡也拿她沒辦法。
這一日,流蘇去廚房為蘇景衡準備四盒酥,因是盛夏,日頭炎熱,她開了窗,湊在窗前納會涼風。忽然,她看見路安和書房的隨伺小廝匆匆趕來,像是要進廚房的樣子。路安一向瞧不起她,流蘇自然也不想和他打照麵,就躲在了灶後。
沒想到,他們進了廚房,還說了會話。
小廝:路爺,少爺以前不是不喜歡讀書的嗎,怎麼突然就轉了性?
路安:你懂什麼,少爺哪裏是轉了性,還不是沒辦法。
小廝:咦,這裏頭有什麼玄機?
路安:咱們家少爺打小就是個聰明的,讀書不在話下,不過他不在乎罷了。他常說官場黑暗,好官難做,所以他情願經商也不願考取功名。要不是這一次通州錢莊沒有事成,老爺又舊事重提,少爺哪裏會捧起舊書用功啊。
小廝:嘶……這麼說來,少爺挺可憐的,做自己不願意幹的事。
路安:啊呸,你小子瞎說什麼,少爺哪裏可憐了……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拿好東西走。
腳步聲漸遠,流蘇才默默走出來,她眼睛一紅又要哭,一想到蘇景衡不喜歡她流淚,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水跡,拿起四盒酥朝書房走去。
從不進書房的流蘇破天荒地進去了,蘇景衡一臉稀奇地掃向她,笑道:“我說,今天什麼風把我的蘇兒吹進來了。”他放下書,繞過書桌拉著她在南窗邊坐下,與她耳鬢廝磨。
流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柔聲問道:“溫書累嗎?”
蘇景衡撫上她柔嫩粉紅的臉頰,來回眷戀地摩挲,“不累。就算累了,想起我的蘇兒,就不累了。”
是啊,你為了我連討厭的書本都能重拾回來,還有什麼不能克服的?
想到這,流蘇閉眼,蹭了蹭他的掌心,輕輕說:“景衡,你放心,為了你,我也不會累,一定會撐下去的。”
蘇景衡明顯想岔了,臉色一變,沉聲道:“有誰給你氣受了嗎?說,是誰,我找他去。”
流蘇聽了這話,心裏更難受,隻拚命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蘇景衡這才放心,兩人坐的近,他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又瞧見她素紗裙下嫋娜的身段,當下有些心猿意馬,恨不得將她從裏到外啃上一回。
到底沒有忍住,他含住她的耳垂,沙啞道:“蘇兒,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流蘇又羞又急,她可不是來引誘他的,她用力推開他,奪門而去。
如此又過了一月,蘇景衡前去會試,沒多久傳來喜訊,蘇景衡高中了,一等第七名貢生,這可是相當好的成績,蘇府上下大喜,足足擺了三天的宴席,前來道賀的人員也是前所未有的多,這期間,還有許多官員的夫人,自是瞄準了蘇景衡這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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