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蘇景衡悄然起身,榻上的流蘇正睡得香甜,他看著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紅梅,心裏頭又驕傲又柔軟,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才穿了一件衣服出去了。
行至門口,對門外的丫鬟吩咐道:“姑娘正歇著,別吵著她。”
一時腳步聲慢慢飄遠。
流蘇隻是淺眠,感覺枕邊空寂,睜大的眼眸些許失神,愣怔了許久。
隨後,她起身,洗漱完後去了春暉堂。
趙氏還在歇息,她就在院子裏等,來往仆眾拿各種眼光看她,羨慕的、嫉妒的、不齒的、憐憫的……流蘇嘴角劃過苦笑,相比較蘇景衡的體貼溫柔,這些恥辱算得了什麼?
隻是,她到底不是有福的,他的夢也好,一世輪回也好,她都不可能陪他到老。僅為那一世的幸福,她和他要忍受六世的生離死別,這到底值不值得???
等趙氏起身,一切妥當,流蘇才被允了相見。就著冰冷的石磚地,她跪倒在趙氏腳邊,卻把頭高高昂起,直直盯著趙氏道:“太太,流蘇想好了,一輩子待在莊子裏,不再出現在少爺跟前。”
趙氏對上她那雙執拗而認真的眼眸,臉色未變。一早猜到她會選這條路,隻不過,她這不願臣服的姿態還是讓她不快。
這樣的女人,放在兒子身邊,遲早是禍害。
念及此,趙氏也不猶豫,當場拍板,“明日景衡外出後,就送你出去。你且記著你自己的話,我保你衣食無憂。”
流蘇臉色平靜,向趙氏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看著流蘇漸漸遠去的背影,陶媽媽暗自鬆了口氣,齊家托付她的事終於辦妥了,沒想到還如此順利,這女人不哭不鬧,就痛快地答應了。也是她識時務,要不然,就算是蘇家不理會,齊家也有的是手段。
這一晚,流蘇伺候起蘇景衡時,又是溫情脈脈,柔情如水。
美人溫順,最是如意。末了,蘇景衡樂不思蜀,開起了玩笑,“蘇兒,你這兩日倒是奔放了許多,要是日日如此,為夫可要進補啦!”
流蘇莞爾一笑,扭過頭去。
蘇景衡察覺出她的異樣,立即問道:“蘇兒,怎麼了?”
流蘇回頭,露出一個他熟悉的笑容,“景衡,給我個孩子吧。”說完,她伸出手,拂上他的臉,指尖的溫軟停留在他的臉龐,似有千般依戀。
蘇景衡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怔,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溫柔,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間,幾乎是膜拜地吻了上去。然後,他湊近她耳根,聲音又低又柔,“嬌嬌,那咱們趕緊多來幾次。”
春風幾度,風卷殘雲。隻,這良辰貪歡終有盡,任是無計留春住。
……
這一天,蘇景衡等幾位貢生相約一起作詩賦文,興致所在又歡飲了幾杯,直到夜半才歸家。
他推開房門,流蘇不在。
他去了書房、偏房,甚至連她以前住的東廂房也找了找,都不在。
暈沉沉的酒醒了一大半,他大聲喊人,路安和一群仆從慌忙穿戴整齊,趕了過來。
自從流蘇做了蘇景衡的通房後,他們這些人就清閑了,特別是晚上,反正少爺回來後找的隻是她,大夥樂得各幹各的。今夜這是怎麼了,少爺的火氣貌似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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