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很餓，可是我不敢吃，也沒有胃口，在沒有找到莫少齊和趙子瑞之前，我是不敢動別人的東西的。
“舞是蝴蝶夢，淚是蝴蝶心。蝴蝶夢長久，自此是孤魂。”旁邊的老人站起身，也坐到了我的對麵。
“小姑娘，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老爺爺，我不是很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小心的看著這個四合院裏麵，和我之前所看到的那個破敗的院子，完全不同了。
這一切，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存在的？
“不明白就別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你們能走到多少步，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老人說完，快速的站起身身，“小蝶，我們走吧，出來的太久，那些孩子，該要想我們了。”
“陳歌，你自己保重吧！”小蝶對著我再次微微一笑，挽住老人朝著學堂裏麵走去。
“喂，喂，小蝶，老爺爺，你們別走啊，告訴我我朋友的下落啊！”我急忙追上去，可是還沒到學堂門口，一陣大風突然刮來。
大風刮了差不多有好幾分鍾，才慢慢停下來，我的眼前，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副破敗的模樣。
滿院子的殘枝敗葉，殘破不堪的木樓，根本就沒有什麼女子，也沒有什麼讀書聲。我想起了那兩盤精致是的小點心，急忙轉過身跑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的那個石桌上，放著兩個盤子，還有一壺茶，我伸手碰上那壺查，嚇的我一下縮回了手。茶還是熱的，那剛才我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了嗎？
那個穿旗袍的女子，真的叫小蝶嗎？她和叫我“歌兒姐姐”的那個小蝶，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我看著眼前的木樓，心裏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念頭，想要再次上去看一看。這個念頭一出，腳步一下子就走了進去。
“小蝶，老爺爺，你們還在嗎？”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木樓裏麵走去，一邊輕輕的開口喊道。
回答我的，隻是厚厚揚起的灰塵，“莫少齊，趙子瑞，你們在這裏麵嗎？”
我踏上樓梯，小心翼翼的走上去，隻是剛到樓梯口，眼前的一切，一下就讓我軟軟的倒了下去。
腦袋裏麵空白之前，眼睛看到的畫麵，是小蝶滿臉是血的趴在樓梯口看著我。
順著樓梯滾到底下，身體傳來了劇烈了疼痛，我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喉嚨，突然失聲了一般，什麼都發不出來了。
小蝶穿著大紅色的旗袍，雙手朝著樓梯爬過來，從上往下，慢慢的爬了下來。
我緊緊的盯著樓梯上爬下來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和之前那個漂亮溫婉的女子，已經沒有一點相像之處了。
“咯吱咯吱”樓梯發出了尖銳的響聲，隨著這些響聲，穿著旗袍的小蝶，長長的指甲朝著我越爬越近。
我顫抖著嘴唇，想要發出聲音，可是什麼都喊不出來。想要爬起來逃跑，身體也動也動不了，看著樓梯上的女人越爬越近，骨頭之間發出的“哢嚓”響，一下讓我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