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明顯僵硬的背影,我心裏麵嗬嗬直笑,感覺沒那麼難受了。等到他徹底走了之後,我這才在陽台上哭了起來。這些都是我曾經想要卻沒得到過的東西。
這時候我還沒預料到,我爸帶給我的一切,讓我未來的路發生過倆次轉折點,一次是普通人都得不到巔峰,一次是普通人都到達不了的穀底。
晚上我去銀行取了點錢出來,但我沒有去查多少錢。然後打了通電話給李蕩和張帥,跟他們約出來見麵,但這次不是網吧而是酒吧。
大晚上的有那麼點冷,所以我批了件風衣才出去,中途葉子媚給我打了三通電話,我一通都沒接,但也沒有掛,而我的手機調成了忙音回複,也就是說葉子媚那邊聽到的回複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弄成了靜音就出去了。李蕩抽著一根煙站在校門口,張帥也是,不過後者抽煙抽的比較勉強一點。
“陳偉,大晚上的你確定要去酒吧麼?好流弊的樣子。”張帥疑惑的看著我,大概是想不通我今天怎麼了。
相比之下李蕩比較玩的開,猛吸一口煙之後就把煙頭扔掉了,“走!去酒吧嗨一晚,不過淩晨兩點不回家。”
這時候我忘了答應晚上給葉子媚買冰糖葫蘆的事情,也不是忘了,隻能說我刻意不去想起。
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一家酒吧,而且還是李蕩帶的路,因為我跟張帥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顯得有點陌生。李蕩就顯得老大多了,拉著我們兩個就進去了。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一種燈紅酒綠的炫目,差點沒把我的眼睛給閃瞎。隨後是一陣陣刺耳的音樂。
酒吧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沒有所謂的刺激和減壓,隻有一種越來越煩躁的情緒在蔓延。
“李蕩,要不我們回去算了。”我拉住了想上台跳舞的他,正想打退堂鼓,可是李蕩卻剛玩的起勁,死活都不肯走。
“別想那麼多,”李蕩見我今天不太正常,所以他大概也能想到了些什麼,給了我一種非比尋常的安慰,“陳偉,去吧台那邊喝點酒,醉拍就好多了。”
隨後他給張帥示意了一個眼神,張帥立即跟著我去了吧台。因為是第一次來這種鬼地方,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點酒,還是張帥直接去點的。
我問他點了什麼?他說了一個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詞,“血腥瑪麗”見我一聲不吭,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略微嫌棄的看著我。
“別管這是什麼酒,喝了就行了。”張帥把杯子捧到我的嘴邊,我二話不說就灌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感覺從鼻口湧出來,我噗嗤一聲把剛剛的半杯酒都吐了出來。
張帥見狀,滿臉無語的看著我,“這是血腥瑪麗,你當是純生啤酒?”然後又大概講了些什麼這酒比較烈,要滿滿來喝這些之類的話。
呼……我左右兩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我這裏的窘狀之後才穩下心來,真是丟失人了。
我按照張帥教的方式一點點的把酒往下咽,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就是陪著葉子媚擋酒,今天是第二次。兩次我都找不到這酒到底哪裏好喝?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喝?難道真的是喝醉了就不愁了嗎?那麼這樣的說法未免也太矯情。
張帥看了我一眼,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跳舞?我推脫他說腳踝有點扭到了,然後張帥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其實哪有什麼腳踝扭傷了,我是壓稿就不會跳!
心裏麵暗自歎了一口氣之後就就接著喝,其實沒多大感覺,就是這味道有點難聞。吧台的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服務生走過來看著我。
我心煩的問了句,“幹什麼的?”
他以官方式的微笑麵對我,然後訴說了他在這裏的工作,“你好!我們酒吧有專門的服務生來給顧客做心理輔導。”
我嗬嗬笑了兩聲,“這麼好啊!那為什麼是男的不是女的?”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問的有點賤了,可一般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不應該是找個女的做安排嗎?
服務生還是對我微笑了一下,長的一般般的五官也逐漸讓我看清楚。
他笑著說,“我們酒吧推出的這種服務有等級安排,一般我們這裏的服務生都經過心理觀察訓練,在這裏的顧客越憂愁,那麼被分配到的服務生會是等級最高的。而我恰好是這裏心理師等級最高的一個。對了,我的名字——穆。”
我咧開嘴一笑,“你意思是說,我的整個酒吧裏麵最憂愁的一個,而你第一時間看出來了?”
他不說話,隻是繼續露出那官方式的微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