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確實是第一次在這麼多社會人麵前亮相,還是主角,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算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給自己下定了決心,也不後退也不閃躲了,抬頭看著彪哥。
“華強,把頭抬起來看看我這小弟的胳膊,你tmd再掂量掂量著怎麼說話吧。”彪哥把手指間燃著了一半的香煙扔在腳底下,用前腳掌踩住來回碾壓了幾下,隻剩下灰白色的煙霧從他的腳下一縷一縷的飄出。
被點名的華強看得出來十分的害怕,身體抖擻著,我看著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樣,“彪哥,那…那我不是故意的啊,你說…你說…你說…”
磨嘰了半天說到重點了,反而是不敢繼續往下說了。平常裏要是大家坐在一起聚會玩樂的時候兩家的小弟們互相傷著了,大家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了啊。
“我說什麼?你別tmd磨磨唧唧的,別給我在這裝c了,你今天是不能身上好好的就走出去了。”彪哥說完話又看了我一眼,他眼睛裏的東西太複雜,我這初出茅廬的隻能看明白一些最淺顯的,深層次的東西我根本看不懂。
華強看彪哥平常也是個笑麵虎,更何況他自己這次就是打著收了張彪手裏的生意還要再把張彪整殘了,那這整條街還不都他華強說了算。
本想著,就算是風水輪流轉,也該是他華強過上了被人俯首稱臣的唯他獨大的好日子了,可是他卻是個傻a,他怎麼能沒想到,之所以張彪能夠那麼多年自己打拚出來寫一份江山是因為什麼?
“彪哥…彪哥我求求你了,你看我跟著你那麼多年的份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後半截,“您大人有大量”還沒被李東說出來,就被他身後的虎哥一腳踢中了太陽穴,連嚎一嗓門都沒來得及,直接就昏過去了。
跪在的還有一個人一直不做聲,現在能保證安全了我也就敢把頭稍微伸出去一點看個究竟了。
我就看到他露著一口大板牙,嘴巴都沒合上就暈過去了,口水順著嘴巴流下,將他因為跪著而突出的膝蓋上的布料,沾染的濕噠噠的。
看得我一陣胃裏泛酸,真nmd惡心啊。 華強好像十分的痛苦,五官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就像小時候玩的那種手偶玩具,整個臉都扭曲了。
他們互相之間距離很近,我還在納悶華強的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呢,就聽見“鐺”的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又打破了這個緊張的局麵。而這把匕首的主人當然就是彪哥,“既然你不肯說,那就隻能老子自己來做了。我沒死太讓你失望了吧。”
彪哥隨手扔掉了沾染著血跡的匕首,又指了指華強的左邊胸膛。
這一個動作讓因為同樣左胳膊受傷而失血蒼白的華強,臉色就麵如死灰了。因為彪哥說的沒錯,他就是想在混戰中直接取了彪哥的性命。
反正到最後,大家都咬死了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刺中了彪哥,就算事後被翻起來也是死無對證了。
可是他步步為營卻算計錯了,如果從一開始這就是場甕中捉鱉的好故事呢?他還能這樣配合彪哥和那兩位大哥了嗎?
“……張彪…我TMD就是想讓你去死!……呃……噗……”華強仇恨的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噗一聲噴灑出來,將彪哥的小腿褲子都染紅了。
我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了,華強不知是死是活,雙眼瞪得老大,可是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隻有左胸膛突突的往外冒著血液。
華強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從人上人變成豬狗不如,要死不活的模樣逗樂了把頭窩在彪哥肩膀上的葉子媚,“咯咯咯”的嬌笑著。
彪哥瞥了一眼葉子媚,也沒說什麼,隻是把她往後推了推,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
彪哥轉而走到那兩個早就半死不活的叛徒麵前,還微微抬腳踢了踢已經伏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兩人。
“做叛徒都做的這麼失敗,你們幹脆別活了。小刀,你來處理後麵的事情吧。”彪哥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地上的三條鼻涕蟲了,喊了一個右臂刺著青龍的小弟解決後麵的事情。
我聽到彪哥說的話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我身側後一點的李蕩,果然我們兩個視線一對上,互相就賊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倆對於其中的奧妙都非常有興趣,而這些奧妙馬上就要解開了,看來我這些傷也不算白挨了,就當做是交學費了。
“阿龍,阿虎,今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咱們後麵包房樂嗬樂嗬,前麵太晦氣了。”彪哥大手揮著半搭著龍虎二人的肩膀,邊往後麵的包房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