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數百個星河院及星堂的弟子,就聚集到了一起。
站在陌等人前方的,是一個滿臉剛毅的中年男子,豁然正是當初為陌等人主持實戰考核的內院執事,唐震。
此刻的唐震,雖然一臉肅穆之色,但那眼中,卻多少有著一絲不為外人所察覺的糾結。
末了,他將眼中的糾結收斂起來,一臉正色地望向身前的數百弟子。
“今,將由我來主持本次考核,而今的考核,也將與往日大為不同。”
一邊著,唐震的目光也是一邊掃向及星堂的眾多弟子。
“唐執事,到底有何不同啊?以往的考核,不都是進行對戰嗎?”
“是啊,唐執事,你到是看,有什麼不同?”
“都閉嘴,唐執事不會嗎?要你們多嘴。”
“媽的,你什麼呢?”
“好了,都安靜!”唐震一聲沉喝,讓得所有及星堂的弟子全都安靜下來。
他可是星河院的內院執事,同時更是望星堂和及星堂的實戰導師,長久以來,威嚴早都已經深入這兩個級別的弟子心中。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唐震心頭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為了武兒,讓這些弟子去參加那樣的考核,真的好嗎?”
唐震心頭糾結著。
那拳頭,也是忍不住微微握緊起來。
他的兒子唐武,同樣也是及星堂弟子,而且資還算不錯,可是……
就在一個多月前,唐武外出曆練時,損及魂脈,修為大跌,還強行參加及星堂晉升越星閣的考核比試。
當時,唐震雖然在負責望星堂弟子的考核,但也是時不時望向及星堂考核的地方,就是因為擔心。
而他的擔心,果然出問題了。
本就魂脈受損的唐武,被對手重創,傷上加傷,整個人已經躺在床上,一個月不能下床了。
而且,如果還不能醫治好,恐怕今生都無望再做魂師。
可是!
哢嚓哢嚓……
唐震的拳頭越握越緊,骨節脆響之聲,都為之傳出。
“不行,我絕不能讓武兒就此成為廢人。”
心頭一決,唐震肅穆地望著身前數百及星堂弟子,沉聲道:“你們這次的考核,將在星河林中的地淵穀進行。”
聞言,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什麼?!”
“地……地淵穀?我們的考核,居然要在地淵穀中進行?”
“這……這會不會太哪啥了?”
眾弟子無不是麵麵相覷。
星河林,那可是星河院最殘酷的試煉場,而這其中,地淵穀的危險度更是排名第一。
就算是越星閣的那些之驕子,都很少會選擇在地淵穀中進行考核。
但現在,及星堂的弟子,卻要選擇在地淵穀中進行考核?
這死亡率,恐怕將會極高!
站在唐震旁邊的,還有另一個實戰副導師,正是李百河。
“唐執事,這個考核會不會太難了?”李百河一臉錯愕地望著唐震。
唐震沒有理會李百河,隻是一臉肅穆地望著眼前的數百及星堂弟子,沉聲開口道:“如果你們想要放棄,我不會強求你們,但你們此次的考核成績,將全部為D級下等。”
聞言,眾及星堂弟子無不是眉頭緊皺。
D級下等?
這可是考核成績中最差的成績啊。
誰要是在考核史上拿到這樣一個成績,絕對是一生的汙點。
唐震的目光掃視著所有人,話語微微頓了頓,隨後便繼續道:“做為一名合格的魂師,必須不懼一切困難與危險,地淵穀是我星河院眾多考核之中最難的一項,但也是生存考驗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