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我的靈魂早已腐爛”（4）
……“李敬，我的寶貝！”
此刻，李力抱著兒子，不住地親，胡子紮到了嬰兒粉嫩的小臉，兒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看你，連哄兒子都不會。虧你還當爸爸了！”小尤嘖怪道，她走過來一把抱回了兒子……
走進書房，李力坐在書桌前，在筆記本上，記下了今天在監獄的見聞。同時，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
“我還是自己見一次門升吧，和他交流一次。看看這個瘋子的內心世界，到底是如何想的。”李力用筆開始擬起了交流提綱……
“有了這第一手材料，我的畢業論文，就更加豐富多彩了。”李力想。
一周後，李力見罪犯門升的申請，兆局長批了。
“李所長啊，我支持你的想法。不過，我們說好，你的這篇研究生論文，寫好後，也要歸檔到刑偵局資料室。為今後大家破案，提供一個獨特的視角。”
“沒問題。謝謝兆局長的支持。”李力說。
這是2016年的初冬。華城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室外溫度，忽高忽低。最低時，達到零度……
馬路兩邊的樹葉都已經掉光了。禿禿的樹幹，顯得有些怪誕。
冬季，是一年中最蕭瑟的季節。大自然的植物大多枯萎，所有動物進入冬眠期……蕭瑟的冷風，刮到臉上，如刀割般疼痛。
馬路上行人減少……人們寧可待在屋裏，也不願出門。
這時的李力，身著警服的他，正走向監獄大門……
門升戴著鐐銬，走進了審訊室。
他神態安詳，舉止平和。警察把他拷在椅子上坐下後，李力走了進來。
“門升，今天我們不談案件，隻談你。”李力打開了筆記本。然後直視門升。
“我有什麼好談的。該談的，已經談完了。”門升說。
“在這起案件中，為什麼，你要殺人？這個曉芸，和你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李力問。
“我看著她不順眼唄！”門升無所謂的說。
“怎麼不順眼了？”李力問。
“她勾人的眼波，她故意挺起的胸脯，她向男人示好的下賤模樣……總之一個字，賤！”門升說。
“你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從你懂事起，遇到的女人應該不少了，風塵女子也會遇到……為什麼單單對曉芸如此仇恨？”李力問。
“他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他背叛我大哥。我當然不高興！”門升說。
“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做的後果嗎？”李力問。
“無所謂了……”門升說。
“我的靈魂早已腐爛……是大哥拯救了我，讓我感受到父愛般的溫暖，給我錢買房子，幫我安置了好工作，掙了大錢……他遇到難事了，當然要我們兄弟來分擔！”門升說。
看門升沒有任何反思。李力轉變話題，和他聊起了家庭生活。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小到大，對你影響最大的人，是誰？是你父親，還是你的母親？”李力問。
“哦。他們影響不到我。是我影響他們。”門升的回答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