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時間像流水,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了。藍雲的誘惑力戰勝了一切,黑早生被他俘虜了。藍雲似乎也對黑早生情有獨鍾,很爽快地答應了黑早生的一切要求。他們簡單地買了幾件衣服,就決定登記結婚。黑百順高興得眉開眼笑,白蓮花有些擔心,悄悄提醒兒子說:也太急了吧?認識才幾天啊,就結婚,你不好好了解了解,萬一有什麼咱不知道的事呢?別結完婚就後悔。
黑早生認為母親有些多慮,開導她說:娘,我都問過了,她就是和表哥定過親,好像也同居過。現在和表哥解除了婚約,什麼事就沒有了。
哦,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這些事都正常。黑早生倒是想得開,說,你看哪對青年男女定了親不在一起的?隻要別拖泥帶水的,跟咱好好過日子,就行了。畢竟我也是娶過親的。
母親還想說什麼,黑早生說:好了,娘,隻要人家不嫌棄咱,咱別說這說那了。咱一個失家的,能找個老婆就不錯了,何況人家條件那麼好。
洞房花燭夜,客人都走了,黑早生脫衣上床。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難,終成正果,心裏有說不出來的高興。他像一條餓狼一樣,盤算著怎麼享受這頓大餐。
藍雲穿著紅色的秋衣像一根木頭躺在床上,微閉著眼。黑早生周身像火一樣在燃燒,但看到她這樣帶答不理的樣子不由納悶地問:幹嘛不脫衣服?
藍雲微微啟開那對迷人、勾魂的大眼睛,似乎有些歉意地說:我們還不能做,得一月以後。
黑早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問:什麼情況?來了例假也不能用一個月啊。
我剛懷孕兩個月,容易流產。
藍雲的話像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在黑早生頭上,剛剛燃起的熱情的烈火一下熄滅了。
黑早生克製住心中的怒火洶湧起來,問:誰的?
我表哥的。她似乎很平靜,平靜得有些理所當然地說,我感覺有點對不起他,生個他的孩子算是補償。
你既然忘不掉他,幹嘛還和我結婚?想起了她退婚又急著相親,現在又急著結婚,原來早有預謀啊,黑早生有些震怒地說。
她還是平靜得理所當然,說:他不是個老百姓嘛,和他結婚,名聲不好聽不說,關鍵是裏一半外一半的,生活不方便。
你生個他的孩子放在跟前就習慣了?黑早生看著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女人盡量保持克製說。
她又忽閃了一下美麗的眼睛,似乎有些無奈地說:我會忘了他的,將來再給你生個孩子。
你生個他的孩子養著,能忘了他?黑早生說,你想我們以後好,我可以不計前嫌,但孩子必須打掉。
可藍雲說:不打,生不生孩子、生誰的孩子是我的自由。
黑早生說:要不要你是我的自由。
第二天,他們都自由了。盡管雙方父母有些不解,但說明情況後就都理解了。
辦完離婚手續,她就走了。他們本來就是新事新辦,沒買什麼家具,隻過了一夜,也沒有財產糾紛。隻是望著藍雲的背影,黑早生的怒氣還是不消。想罵她,想了幾句髒話都感覺不合適,最後想起了楊貴菲罵她的那句話。可黑早生還是把那句話的頭兩個字和最後一個字省略了,隻恨恨罵道:你個小……也就停住了。
黑早生想:我幹嘛要罵她呢?選擇她是我的決定,受傷害的不光是我,她受的傷害更大。將來再介紹對象時,我頂多是結過婚的。而她呢,可是單親母親啊。我怎麼能罵她呢?
於是,罵人的話在黑早生腦子裏清空了,換上了另一句話:學會寬容傷害我們的人,因為他們也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