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睜開眼來,腦中兀自暈眩不已。四下裏雲霧繚繞,視線不清,空氣中充滿了一種類似於靈氣的奇異能量。
他心中暗自訝異,自己不是上到了七星閣的頂層麼?怎麼仿似傳送一般?
情形詭異,他不敢莽撞,決定問下魔神先。待得意識沉入丹田,他才驚奇地發現,那團黑雲居然不見了。
魔神去哪了?
丁毅用意識喊了幾聲,沒有回音;不得已,隻好怏怏地退了出來。睜開眼,發覺自己竟又站在室內:處處明珠高懸,寶光耀眼,足下竟是鑲金飾銀的,厚厚的龍鳳地毯。
屋腳一側,放著一尊小巧的八爪金龍雕像,一縷縷極品麝香的青煙,從龍嘴裏嫋嫋而出,讓人聞了頓感心曠神怡,飄飄欲仙。
正對麵,帷簾輕分,琉蘇低垂,一妙齡少女薄紗遮體,斜倚榻上,正含笑看著他呢!
那少女仰起亦喜亦嗔的俏臉,嫣然道:“無咎公子妙語解惑,讓莫愁茅塞頓開,中心感激,實不知該如何答謝公子!”
聲音嬌柔銷魂,讓人心中一蕩。
丁毅定了定神,暗忖道,原來這位就是莫愁,居然沒戴麵紗?
果然是天姿國色!
比起青雪來,似也不遑多讓!隻是自己卻從未見識過,青雪麵罩之下的容顏。春蘭秋菊,不知誰更擅勝場?
舊事刹那間湧上心頭!
正怔然間,忽驚覺莫愁已然起身,向他款款走來。一襲薄紗悄然滑落,內裏竟是不著寸縷,膚色晶瑩如玉,春光一覽無餘。
丁毅大驚,急忙閉上雙眼,倉皇道:“姑娘勿須如此,丁......無咎隻是信口胡說,陰差陽錯之下,僥幸蒙對了而已。”
莫愁偎近他身邊,喃喃嬌語道:“奴家隻是一苦命的弱女子,無物堪謝君子,唯此清白之身,願為公子侍奉枕席!”
熱氣撲麵,幽香盈鼻。
丁毅隻覺得渾身血脈賁張,某個地方霍然雄起。
他咬緊牙關,騰騰地後退兩步,急聲道:“姑娘且住!無咎來此,絕無它意......”
話猶未落,一具活色生香的肉體已撲入懷中,兩團堅挺而柔軟的東西頂住了他的胸膛。一雙柔若無骨的玉臂摟住了他的頸項。
伊人吐氣若蘭:“公子真乃敦敦君子也!但公子雙眼緊閉,視奴家若無物。難道奴家就如此不堪,不值公子正眼一顧麼?”
聲音幽怨,酥麻如骨!
丁毅苦苦支撐,哪還敢睜開眼呀!
恍忽間,但覺得玉指輕柔,按在了自己的後頸風府穴上。
劇痛之下,他兩眼一黑,立時暈了過去。
環佩輕響處,那青衣小婢走了出來。
裸身少女手一招,一襲青衣已自罩在身上,她衝青衣小婢一福,恭聲道:“小姐,這煉氣小子果然有點門道!婢子屢試不爽的天魔姹女功,竟然對他無效!不得已,隻得把他打昏了過去。”
原來,這青衣小婢才是莫愁!倘若參與七星閣之會的諸人得知,眼睛決計要碎滿一地。
莫愁輕笑道:“我早已料到了。如畫,這不怪你!在這之下的第六層,那靈阿和尚就試圖暗算於他,卻被他輕輕巧巧地化解,我當時就大吃一驚。
別人不知,本姑娘卻知道,那倆個和尚的來曆非同小可,乃是西牛大陸之不二霸主--靈隱寺的門下,靈阿當時施展的,應是靈隱寺的不傳絕學--失心咒!”
如畫驚呼道:“怎麼可能!即使元嬰修為,要抵擋失心咒,也是很吃力的呀!”
莫愁搖搖頭,在丁毅身邊盤膝坐下。
她伸出兩根纖纖玉指,按在丁毅頭頂百會穴上,輕聲道:“我最初注意他,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我探察不明,卻讓我深感熟悉的味道;然後他擋住了靈阿的‘失心咒’,讓我很是意外。
但最讓我吃驚的是,他似乎是不假思索地,便解出了那三道我苦思多年的疑題。
你知道,這七星神魔功法傳自始祖。那三道問題,其實就是這不世功法中,最難的三大關竅呀!一個煉氣小子,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莫愁喃喃自語,俏臉上的神色卻越發鄭重起來,皎潔的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
片刻之後,她口中低喝一聲,身子竟然淩空飄起,兩根蔥花玉指光華流轉,直透入丁毅的腦海。
侍立一側的如畫緊張起來,雙眸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二人。
又是盞茶時分過去了,莫愁忽地嘿然一聲,變指為掌,“啪”地一下,將人事不醒的丁毅擊出老遠。
她飄然落地,俏麵飛霞,倆隻修長的玉腿禁不住微微顫抖,傲挺的雙峰一起一伏的。
如畫大驚,搶上前扶住她,驚叫道:“小姐怎麼啦?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