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天最寶貴和美麗的時間。但它的寶貴和美麗往往被人們忽視。正如人們很容易忽視身邊最值得珍惜的人一樣。艾晨和木一來到教室,大多數同學正趴在課桌上睡回籠覺。
艾晨一手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窗外。窗外橘子林裏的橘子有了七分熟。艾晨心想,這橘子再過兩三天就可以吃了吧。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奸邪的笑容。
人說當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的時候,人們是能夠預感到的。人們把這種現象稱之為征兆。好像今天的艾晨,一大早他的眼皮就跳個不停,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想到這裏,他對眼前這即將成熟的橘子也沒了興趣。他懶懶地打開課桌抽屜,“啊!”看到抽屜裏的東西,艾晨被嚇得跳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木一身後。這一舉動不但驚醒了班裏睡覺的同學,還證實了大家心裏的某種猜想。大家不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平時挺文靜的少年,隻有旁邊的埃爾斯趴在桌上奸笑。
木一站起身來問艾晨到:“你怎麼了?”艾晨害怕的偏著頭,指著自己的抽屜。木一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看,一條眼鏡蛇正昂著頭盤在抽屜裏。他慢慢走過去,很是熟練地伸手去撫弄它。不一會兒,木一轉身拍拍艾晨肩膀,說道:“沒事了。”艾晨眯著眼,很是小心地往抽屜看去,那條蛇居然不在了!
正當艾晨疑惑之際,木一攤開一隻手說道:“你這個機器高手怎麼會被這種玩意兒嚇到?”艾晨看看木一手裏的微型超3D投影器,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冷靜地看看四周,發現隻有埃爾斯趴在那裏奸笑。艾晨一臉嚴肅地走到埃爾斯旁邊,冷冷地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埃爾斯收起了笑容,說道:“關我P事啊,你有什麼證據?”木一看到艾晨握緊的拳頭在發著抖。他立刻走了過來,拉著艾晨的手說道:“冷靜點。”
正當大家僵持在那裏的時候,一個平頭少年走了進來。少年穿著不倫不類的服裝,頭發染成豹紋的模樣。他走到正一臉擔心的若蘭旁邊,疑惑地問道:“嘿,這是在幹嘛呢?”
大家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個奇特的少年,埃爾斯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少年說道:“就許你這個跟屁蟲在這裏啊?你別著急,以前的債,老子會和你慢慢算!”說完,他深情款款地對若蘭說道:“好久不見,今天下午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埃爾斯立馬對他吼道:“等你媽啊,等!”
少年露出凶惡的眼神,惡狠狠地指了指埃爾斯,然後輕佻地對若蘭說道:“老婆,我等你哦。”說完,便獨自離開了教室。原本憋著一股氣的艾晨這般被人忽視,要是往常早就發火了。但聽到那少年叫若蘭老婆,而若蘭並沒有反駁,不知怎的那些怒火全給澆滅了。
這時若蘭對艾晨說道:“我替埃爾斯向你道歉了,對不起。”艾晨看著一臉無奈和懇求的若蘭,心裏不禁生起一股憐惜。他沒有說什麼,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上午的課很枯燥,因為全是古老師那個迂腐老頭子的課。一上午他到自得其樂的在講台上講個不停,全不管下麵的學生是在睡覺還是在打遊戲。一上午艾晨都沒什麼心情聽課,大多數時候都是望著窗外的橘子樹發呆,偶爾不經意會看看若蘭。她總是滿臉心事的樣子。
下午體能訓練課,達夫老師叫艾晨安排一場對抗比賽。對抗賽很簡單,全班分為紅藍兩隊,通過鐵絲網、翻越圍牆、匍匐向前等,哪隊用時最少為勝。紅隊隊長為艾晨,藍隊隊長為花繼揚。
這種接力比賽一般都會把實力最強的隊員放在最後麵。紅隊最後一個隊員為艾晨,藍隊為花繼揚。當紅隊輪到木一的時候,藍隊正好是若蘭。兩人幾乎同時出發,當進行到從三層高的小樓樓頂運用吊繩下樓的項目時,本來就心事重重的若蘭下到二樓時不小心摔了下來。
大家麵對這突來的意外,都著急的衝了過去,特別是埃爾斯和愛晨。埃爾斯看到躺在地上的若蘭著急得說不出話來,想做點什麼但雙手不知該往哪兒碰。艾晨跑過去以後,背起若蘭往校醫室奔去。
到了校醫室,達夫教官叫艾晨和埃爾斯留在校醫室外麵等候,鋼牙妹學習委員在校醫室裏陪同,其他同學在訓練場繼續訓練。在寂靜無人的校醫室走廊裏,艾晨心想,這小子這回更恨我了,不會對我動手吧?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埃爾斯忽然低聲自言自語到:“謝謝你。”聽到這句謝謝,艾晨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沒關係…”艾晨答道。
這時,校醫室的門開了。學習委員扶著若蘭走了出來。埃爾斯立馬衝上前去扶著若蘭,眼裏帶著淚光,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他很自責。若蘭看著埃爾斯,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著說道:“沒事,隻是腳崴了一下,你不用這樣。”
若蘭看了看眼前的艾晨,微笑著說:“謝謝你。”艾晨平靜地答道:“不用謝,你沒事就好。我先回訓練場了。”說完,轉身離開了校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