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鍾左右,偌大的保衛室站滿了人。由於豹紋男和他那群手下全是卡琪學院甲一班的學生,所以這裏除了剛才參與打架的少年,還有他們的家長。這些少年,有的頭上纏著紗布,有的用紗布把剛接好的手吊在脖子上。看著這群問題少年,高主任氣憤地問道:“誰給我講講今天下午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主任見半天沒人回答,說道:“沒人說是吧?沒人說全部給我關禁閉!”
聽到說要關禁閉,好多少年立馬慌了起來,都望向豹紋男。豹紋男看這形勢,自知是躲不過去了,指著艾晨說道:“他搶我老婆,還叫人打我,我隻是自衛而已。”聽豹紋男這樣說,木一說道:“惡人先告狀。”
高主任對木一說道:“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木一剛準備說的時候,艾晨搶先說道:“是我打的他,與其他人無關,不管什麼樣的懲罰我都接受。”說完,在豹紋男耳邊低聲說道:“是男人你就別把女人扯進來。”
豹紋男看了看艾晨說道:“諾,他自己承認了啊,是他打我。”
高主任看看木一,再看看其他少年的家長,說道:“既然這樣,那艾晨和龍鳴關一個月禁閉,其他人記過處分。”
克瑞斯學院禁閉室位於城堡地下,這裏陰暗潮濕。每個禁閉室裏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馬桶,連被子都沒有一張。艾晨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在保衛室對豹紋男說的話不禁覺得好笑,心想:我怎麼會說那種話呢?好像我真喜歡她似的。
正當艾晨胡思亂想的時候,禁閉室的門開了。一個保安進來捂著鼻子說道:“跟我走,有人來看你。”艾晨跟著保安來到接見室,雨然、木一、麥海少年全來了。雨然一看到艾晨,眼睛裏包著的淚水像瀑布一樣奔了出來。她抓著艾晨的手說:“傻哥哥,你幹嘛一個人承擔啊。”
艾晨替雨然抹了抹眼淚,微笑著說道:“你哭啥啊,我覺得這兒挺好。說是關禁閉,其實就是放我一個月假,這裏有吃有住,還不用上課。”
雨然哭著說道:“你淨胡說,我聽別人說禁閉室裏又黑又臭,還有老鼠。”
“你聽誰說的?他們才胡說。”
“我不管,我要叫父親找校長。父親肯定能讓你出來的。”
艾晨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行,這件事你不能讓族長知道。”
“為什麼?”
艾晨一邊替雨然抹眼淚,一邊溫柔地說道:“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告訴族長。”
雨然還是第一次看到艾晨這樣,她抽泣著說:“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每天都會來看你。”
艾晨點了點頭。
艾晨看看木一,知道他有很多話要說,但是艾晨不想他在雨然麵前說出來,便對他說道:“阿木,這次連累你了。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雨然。”
木一知道他的意思,安靜地說道:“兄弟之間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雨然我會好好照顧的。”
艾晨看看有點不好意思的麥海少年,微笑著對他說道:“認識你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紅了紅臉,說道:“你好,我叫佩奇。”
“你好,我叫艾晨。”
“我知道…這次,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沒有的事。那天即使沒有你,我和他也難逃一戰。”
木一說道:“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探望的日子,我和雨然便來了,看見他在禁閉室門口徘徊。我知道他是想來看你,就帶他一起進來了。”
說完,木一問佩奇道:“那天你怎麼會和他們打起來的?”
還沒等佩奇回答,艾晨搶先說道:“是因為畫吧。你畫的畫很好看。”
佩奇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那天我在那裏寫生,沒想到會碰到他們。他們一來就搶我的畫,不但在我的畫上亂畫,還折斷我的畫筆。不可原諒!”
看到佩奇臉露凶光,艾晨說道:“你用不著和那個叫農民的一般見識。”
聽到艾晨叫豹紋男“農民”,木一忍不住笑了笑,解釋道:“其實他叫龍鳴,是德墨忒爾鎮有名的惡少。你還不知道吧,他爸爸是德墨忒爾鎮的鎮長。”
雖然說在隻有兩座城市的共和國,德墨忒爾鎮鎮長的權力很大,但艾晨倒不會被這個嚇到。這反倒解開了他心裏的某些疑惑。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高主任居然敢關龍鳴禁閉,這倒讓他有點佩服。
木一好像看出了艾晨的心思,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想不到。”
艾晨疑惑地看著木一。木一說道:“龍鳴的媽媽就是我們的高主任。”
“什麼!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艾晨激動地說道。
正當他們聊得起勁的時候,一旁的保安說道:“好了,時間到了。”
艾晨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雨然的小額頭,轉身出了接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