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員們走了,克瑞斯學院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若蘭已經回來正常上課。原來昨天她被她的母親給關了起來。艾晨心想:女人真是狠心的動物,為了把我逼走,竟然把自己女兒關起來不給吃不給喝。
《飛行器百科》課上,若蘭給艾晨發信息道:沒想到我母親居然肯放過你。當她把我關起來的時候我擔心死了。
艾晨回複道:你擔心我會被你母親殺掉?
若蘭不好氣地回複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把嗓子都吼破了結果沒人理我。我幾乎快要絕望了!
艾晨回複道:傻瓜,我不是說過嗎,她不敢對我怎樣!
若蘭回複道:你還說呢!差點我們就再也見不著了。你父親是怎麼說服我母親的?
艾晨回複道:這說來話長,我以後再告訴你。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若蘭回複道:但願如此。
剛逃過大難的兩人聊得正起興,道爾老師忽然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們座位中間的過道上。看著一臉詭笑的道爾,艾晨被嚇了一跳。道爾老師對艾晨說道:“放學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道爾老師走回講台的時候,艾晨對著他的背影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偏著頭衝若蘭笑了笑。他發現若蘭身後的埃爾 斯沒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像一束枯萎的草。艾晨這方才回想起埃爾斯最近總是這樣有氣無力的,不但沒見他捉弄柔然族那群少女,更沒見他和若蘭說過一句話。
艾晨發信息問若蘭道:你和埃爾斯怎麼了?
若蘭回複道:沒怎麼。你還敢發信息?小心再被道爾老師發現!
艾晨回複道: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再被發現也就這麼回事。我覺得埃爾斯很反常。
若蘭回複道:我和他絕交了。
艾晨驚訝道:為什麼?
若蘭回複道:上次你請大家到遺忘酒吧宣布我們在一起,後來龍鳴不是來了嗎?我扶你從小巷子裏出來的時候,看見 埃爾斯正躲在對麵的巷子口窺探。他發現我看到了他,他掉頭就跑。後來我去質問他是不是他叫龍鳴過來的。他承認了。
艾晨忽然想起了花族長、若蘭母親、埃爾斯父親之間的情感糾葛。他不禁暗自感歎造物弄人。不過想想花族長和埃爾斯父親一直都是好朋友,他又覺得自己和埃爾斯應該能夠擁有和父輩一樣的友誼。隻是他沒有意識到他們和父輩之間是有區別的,他更沒意識到在愛情麵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他回複若蘭道:都過去了,就原諒他吧。他隻是舍不得你。
若蘭回複道:我和他的事你要管。不用回了,我不想去道爾老師的辦公室!
下午放學,艾晨獨自來到道爾的辦公室。不出艾晨所料,他的辦公室髒亂不堪。挺大的空間卻被他弄得顯得很狹小。 幾張沙發被他擺的亂七八糟,沙發上胡亂堆放著各種雜誌和爆炸。地板黑黢黢的,估計他從來就沒打掃過!更甚的是辦公桌上還堆放著髒衣服、臭襪子。看來這個道爾是把辦公室當自己家了。
見艾晨走了進來,道爾一邊收拾辦公桌一邊微笑著說道:“你來啦?快坐。”
艾晨尷尬地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去的時候他彷佛覺著一股厚厚的灰塵從椅子上飄到了胸前。他仔細看了看書桌。桌上有個小魚缸。魚缸裏的水已經變成了綠色。水麵上漂浮著幾隻煙頭。一條翻著白肚的小金魚躺在煙頭中間一動不動。看到那具可憐的屍體,艾晨驚訝地伸長了脖子,瞪大了雙眼。
道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邊隨手拿起一張報紙把魚缸蓋住一邊說道:“我的辦公室是有點亂哈,你得體諒單身漢的無奈啊!”
艾晨連忙說道:“還好,不是很亂,和我的房間差不多。”
道爾一臉天真地說道:“真的嗎?我就說嘛,男人還是隨意一點好,隨意才能灑脫。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那我也不用遮掩了。”說完,他一把拿掉了那張報紙。那具無辜的屍體又出現在艾晨眼前。
艾晨張大了嘴巴,瞪大雙眼盯著那缸綠中帶黑的水,心想:你這也太隨意了吧!我真不該說剛才那句話!
道爾拿起香煙盒,抽出一支遞給艾晨。
艾晨急忙擺手說道:“我不抽煙。”
道爾把煙放到自己嘴上,用右手中指和拇指打了一個響。他中指指尖立刻燃起一團小火焰。點完香煙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大口煙霧,把火焰吹滅了。
艾晨驚訝道:“老師是火屬性?”
道爾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的還挺多。”
驚訝過後,艾晨不禁覺得奇怪。道爾隻是克瑞斯學院普通的老師,他怎麼可能打開了畜生門呢?難道他是軍部的人?
見艾晨一臉疑惑,道爾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