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影視明星,交際女王舒月琪就這樣死在了神秘人手裏。證人已死,對十二區的控告和議會提案自然以失敗告終。而搖頭幫那些充當刺客的人都咬定隻是打劫珠寶店,那些警察也狡辯是為了抓捕劫匪,並不知幻地武士在保護證人。這樣一來,那些刺客便以劫匪移交給警察廳,沒了下文。
華誼公司在萬獸城控製所謂“變異神兵”一事,和舒月琪被刺殺一事也就被議會和最高法院敷衍了事。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局。因為議長雖然是由共和黨人擔任,但議會中共和黨與自由黨人數不相上下。如果沒有鐵一般的證據或證人,徹查和取消十二區的提案是很難通過的。
舒月琪也就成了十二區的犧牲品。不過她的死對艾晨影響很大。艾晨永遠無法忘記對她的承諾和她死去時那幽怨的眼神。
暗殺事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艾晨這幾日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見人。這天,雨然幾個來到艾晨房裏。他的房間變得亂七八糟,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木一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關得嚴嚴實實的玻璃窗。陽光和新鮮空氣立馬飄進屋子,趕走些許怪味。雨然見茶幾上上次端來的飯菜依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便把新端來的餐盤放到了旁邊,眼裏泛出一絲淚光。
木一見雨然如此,衝到躺在床上兩眼像死魚眼般沒有一絲生氣的艾晨旁邊,拉著他的衣領說道:“你究竟要這樣多久?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雨然趕緊跑過來,拉開木一抓著艾晨的手,啜泣道:“木一哥哥,你別這樣。哥哥他…”
雨然是最了解艾晨的。他想要保護的東西,一旦沒有抓住,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以前在花源村的時候,哪怕是一朵小花枯萎掉,艾晨也會難過好幾天。何況這次他想要保護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他還對她有過那樣的承諾。現在的艾晨深陷自責之中,悲痛欲絕。
佩奇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想現在隻有找出那神秘人才能救得了艾晨。”
木一放開抓著艾晨的手,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即使找到又能怎樣?就連路易師父和路風大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又能怎樣!”
這時,眼淚從艾晨眼角流出,滴落到了枕頭上。木一急忙搖著艾晨的身體,說道:“艾晨,艾晨,你快醒醒。”
雨然也握著艾晨的雙手,哭泣著叫他道:“哥哥,哥哥…”
正當此時,路易領著若蘭和埃爾斯走了進來。路易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艾晨,說道:“他還是不肯進食?”
木一說道:“是的。都好幾天了!”
若蘭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艾晨,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她想要走上前去,可剛邁出半步便縮了回來,眼裏泛出一絲憐惜和憂傷。
路易在艾晨床邊坐了下來,右手並攏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放在艾晨額頭上。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沒什麼大礙,隻是幾天沒有進食身體有點虛弱。”
木一焦急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任他這樣不吃不喝下去?”
路易問艾晨道:“艾晨,你想死嗎?”艾晨仍舊一動不動,隻管無聲流淚。
路易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你想死沒人能救得了你。可是沒把神秘人找出來,沒有揭露十二區的惡行,舒月琪也就白死了。沒想到你隻是個隻會黯然神傷的蠢材,懦夫!”
他又轉而對大家說道:“你們也不用管他了。像他這樣的膽小鬼不死也沒用!”說完,路易便起身準備離開。
雨然說道:“哥哥不是膽小鬼!他隻是…隻是…太善良,太重情義。”
路易說道:“善良?重情義?如果真的善良和重情義,就應該振作起來找出元凶,完成舒月琪未完成的事!”
路易的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痛了艾晨。他終於開口說道:“既然沒有遵守承諾,保護好她的性命,隻有用我自己的命償還她。”
路易說道:“你以為你這樣是在遵守承諾?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為這次任務大家會期待你有多麼驚人的表現?別忘了,你隻是個連防禦盾都無法使用,還要靠助飛器才能飛行的黃袍武士!”
路易發泄完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愫後,用悠遠的眼神望向窗外,自言自語道:“應該自責的是我。你有什麼資格…”
原來路易一直對沒能保護好舒月琪耿耿於懷。雖然路易已經是大師級別的人物,還是軍部少將,但是久經沙場的他還從沒被擊敗過。這便造就了他自信到自負的性格。況且他畢竟隻有十八歲,雖然外表比較女性化,但內心那股年少氣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