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客人了,作為女主人的柳氏帶著芸思思出去燒水,還把之前司徒止戈送來的幹果拿出來擺上,那漂亮的禮盒一上來,倒是讓楚百畝都有些意外。
都這芸趕山一家是淨身出戶的,沒曾想外麵傳言這麼不符。
芸晴晴則抱著悠悠躲在了炕裏。
楚百畝是個些許發福的中年人,許是家裏條件好,並不下地幹活的緣故,倒是養的白白淨淨的,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的莊稼漢。
也是,聽這名字就知道,楚百畝楚百畝,家裏上百畝的田地,日子肯定過得挺富裕的。
楚百畝長得很麵善,未曾開口就先笑那種人,為人又熱絡大度,倒是很容易就給人留下好印象。
“早就應該來看看趕山兄弟了,就是吧,這家裏最近有些糟心事兒,就給耽擱了。”話的功夫,楚百畝的目光落在楚晨、芸晴晴和悠悠幾個孩子身上,笑著道:“這幾個孩子長得都好,來,吃糖吃糖。”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大包的糖來,顯然是早有準備。
芸趕山聽出了他的話音兒,就道:“晴晴、楚晨,你們帶著悠悠去隔壁玩兒啊。”楚百畝過來,明顯是有事兒要。
幾個孩子都懂事兒,悠悠抱了白,“白白,我們吃糖去。”卻被白逃開了。他才不要走,要看看這個胖子想幹嘛。
肉團子倔強的跳到了芸趕山的肩膀上,在他肩膀上踹了兩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了。
芸趕山:“......”
楚百畝:“……”
芸趕山那鐵骨錚錚的硬漢形象,就這麼被萌萌噠的白給毀了。
好在芸趕山不介意,楚百畝今日過來有事兒,也不會多什麼。
芸晴晴他們到了隔壁,楚晨蹙眉,突然道:“我怎麼覺得他是奔著我來的。”剛才臨出門前,楚百畝看他的眼神太過熱切,楚晨覺得自己沒看錯。
芸晴晴就樂了。
楚晨是自己從山崖下救回來的,當時這孩子傷的極重,還是自己救了他。白這孩子身上有龍氣,顯然不是普通的孩子,怎麼可能跟個地主楚百畝有關?
雖然一個姓,芸晴晴也不覺得他們有關係。
“不會是找你做兒子吧?”芸晴晴就隨口笑了一句。
楚晨:“……”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悠悠迫不及待的打開那包糖,塞到嘴裏一顆,樂得眉眼彎彎。“糖,好吃。”隨即抓了兩顆,給楚晨和芸晴晴一人塞了一顆。
嘴裏含著糖,芸晴晴含糊道:“咱們聽著,左右人都來了,我瞅著不像是壞事兒。”話音剛落,芸晴晴就驚得張嘴,嘴裏的糖都掉出來了。
“晴姐姐,糖!”悠悠眼疾手快的抓著那糖又塞回了她嘴裏。
芸晴晴:“......”這可真是親弟弟。
隔壁房間,楚百畝一臉沉重的道:“實不相瞞啊趕山兄弟,要起這事兒吧,老哥也是沒臉見人。當年老哥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生了一個兒子,我不是不敢跟家裏,是人家道士,我這孩子命太重,不能馬上接回家裏,得在外麵吃幾年苦頭。你也知道,我這生了四個都是丫頭,就怕這個有個好歹,就想著把他們娘倆養在外麵,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也沒敢跟家裏……哪曾想啊,前些日子孩子丟了,我這是到處去找啊,還不敢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