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伯仁老爺子當時一聽芸晴晴芸趕山正被王氏打,平日裏告誡高氏那些所謂的“過繼出去的兒子不能太操心,不然影響不好”一類的鬼話,一下子就被老爺子拋到了腦後,風風火火的就跑來了東溝這裏。
芸守山在後麵緊趕慢趕的,才堪堪跟上,好懸沒被落下。他暗暗心驚,老爺子這身手不減當年啊,自己想當家做主,還早著呢。
芸晴晴雖然掛心家裏,但是有大爺爺去了,她也就不擔心了,因此隻在後頭扶著大奶奶高氏。
結果芸伯仁老爺子還沒等到了地方,離老遠就看到悠悠踉蹌著拽著碩大的包裹前行,老爺子還注意到,包裹下麵還有個白色的東西頂著那些重物,他認出那是孫子養的寵物。
“老大,你給悠悠拿著。”老爺子心情更不好了,這麼的孩子就在這幹活,也不知道這家裏鬧成了什麼樣兒。
事實上老爺子也是誤會了,悠悠是擔心東西被拿走了,家夥自告奮勇去拿東西。這會兒家裏吵成一鍋粥,大姐芸思思在旁邊屋子哭,芸榮晟正太也被趕了出來,就幹脆安慰大姐,結果誰都沒有注意到悠悠。
家夥看到老爺子,還可憐巴巴的道:“大爺爺,壞人又來欺負我們了。”他累的臉通紅,癟著嘴的模樣不要太讓人心疼。
“好孩子別怕,大爺爺來了。”芸伯仁的心都軟了,早就知道這孩子能走了,現在親眼看到,那心裏比吃了蜜還甜,結果離老遠就聽到王氏嚷嚷著要和離。
這個惡婦。
和離就和離!
老爺子芸伯仁這話一出,別王氏了,就連芸趕山兩口子都愣住了。
“大......大哥。”芸仲仁戰戰兢兢的叫了一句,又下意識的看向王氏,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是一副畏懼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在怕誰。
芸伯仁的目光卻一下子落在芸趕山被撓花的臉上,再看芸趕山那麼護著柳氏,不用問也知道,這肯定不能是柳氏做的。
事實上也是,這麼多年,柳氏厲害的名聲雖然在外麵,但是對芸趕山卻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的,更別提這種抓撓上臉的事兒了。
而這種事兒,這十多年來芸伯仁沒少看到,這樣的抓痕都是出現在那個不成器的二弟臉上,隻是這一次落在了他最不想看到的芸趕山臉上而已。
“你給我坐下。”芸伯仁老爺子也沒多大聲兒,隻是那副冷肅的樣子淡然開口,不知道怎麼的,屋裏的氣氛自然而然的就緊張了。
就有那麼一種人,生就帶著屬於上位者的氣勢。
“趕山,你那臉是怎麼弄的?”芸伯仁老爺子板著臉,“我有沒有教過你,臉麵臉麵,男人的臉麵比什麼都重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是怎麼做的?”這話就有點兒重了。
芸趕山歎了口氣,單膝跪地,“是我做錯了,我認罰。”
老爺子就點了點頭,這個兒子,是他幾個兒子裏麵他最看好的一個,當初也有意培養他,甚至比長子更看中幾分。沒想到......可是事到如今,老爺子依然看好他。
有錯就認,誰由得你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