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晴晴帶著自家弟弟跟著老爺子讀書認字,他們都還,之前芸晴晴也沒有認真讀書,就從千字文開始學。
老爺子芸伯仁學問不錯,即使最簡單的教他們認字,也能引經據典的。
芸晴晴就往外看了一眼,抽空道:“大爺爺您要兄友弟恭,可是作為堂兄妹,有娘生沒娘養這樣的話,自己的堂妹,是不是就不是兄友弟恭了?”她歪著頭,一副真的問。
“這個......”事實上,老爺子芸伯仁已經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可這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何況他們這麼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再這孩子打打鬧鬧的,他也不願意管。
悠悠就插嘴道:“就不是兄友弟恭,我晴姐姐就從來不那麼我,是不是晴姐姐?”家夥就一副“我聰明吧”的架勢,像是等著人誇獎。
芸晴晴就衝他一笑,“悠悠得對。”家夥就更得意了。“大爺爺您看,我們悠悠才四歲,他都懂這個道理。”
芸伯仁老爺子何嚐不懂這樣的道理,他輕聲歎了口氣。
“晴晴、悠悠,有時候一個大家族,很多事兒不能都看表麵的。”這世道,哪有那麼多的公正啊。
這些道理,悠悠不懂,可芸晴晴卻多少明白一些。
“大爺爺我知道。”她一臉平靜,“像是月月和木木,成山叔一個人管不過來,兩個孩子也挺可憐的,我娘就,這要是在我們家,肯定多疼一些。再我大哥,在我家那可是犯錯爹就打,可我爹就沒打過我們姐妹。”她像是著家常話,卻沒有多提別的。
芸晴晴就是看不慣了。芸榮耀一個十歲的子,欺負兩個比自己更的妹妹,他還有理了他?要是她,扒褲子幹什麼玩意兒,先抽一頓再。
都是給慣得。
早就聽大房守山大伯家的大伯母厲害,看來大爺爺這也是有了顧忌。
高氏一直坐在炕裏做針線,老爺子教孩子讀書,她沒什麼,這時候就多了一句嘴。“話的那麼難聽,不像是榮耀的出來的。”
老爺子芸伯仁心裏也明鏡似的,這話肯定是大兒子兩口子的。大兒子這兩年在家裏話語權越來越重,他年歲大了,也有意讓兒子漸漸接管這個家,這也就造成了大房有點兒恃寵而驕的意思。
可是老爺子能怎麼辦?
芸家還得傳承下去,二兒子過繼出去了,三兒子老早就沒了,兒子芸成山又是那樣不靠譜,自己媳婦都沒了,他們這一房最後不還得靠著長子嗎。
這無根手指頭還不齊呢,何況家裏這麼多人。
老爺子歎氣,他年紀大了,總想著家和萬事興的,可是今兒芸晴晴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把許多事兒給他端到明麵上來了。
“榮耀,把你那嘴給我閉上,在院子裏跪兩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老爺子突然衝外麵喊了一嗓子。
屋裏屋外鴉雀無聲的,本來在上房西廂房住著的大房一家幾口人,在兒子鬧事兒的時候沒有人出來,這時候卻突然過來一個十幾歲的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