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的皮皮亞道格拉斯沒有把保存賬簿的地方出來。按規矩,他的手指應該像塑料扣板那樣,伴著清脆的聲響一根根被掰斷,然後輪到他的腳趾,再是四肢上所有的關節。
我特別喜歡這種不流血的折磨方式,它既不會輕易弄髒我的手,也不會把血腥味沾上我的衣服。
不過世上最好的規矩總是講究人性化的,做慣了生意的他漸漸冷靜下來,他識相的跟我們談了一筆令我和愛娜還算滿意的交易。這種人之所以能夠在廢土上生活的滋潤必然也有他的一套。他不像托尼白那樣擁有自己固定的地盤勢力。但是狡猾的他卻總能口蜜腹劍的遊走在強者間混得八麵玲瓏。
“你們要我的賬簿不過是為了訛錢,與其搞那麼複雜,倒不如讓我們省略掉前麵的步驟吧,直接開個價,看看我能不能考慮。”老皮額頭上冒著汗,露著虛偽的笑容。
愛娜沒有吱聲,她對金錢從來就沒什麼概念,這種事,她明白交給我才是最合理的。可我早就有了打算,比起錢,還有更多需要得到的東西。
我拖著椅子挪到了他的身旁,坐在他麵前也回以微笑,“我覺得你這地方不錯,我們準備在這安個家,你看意下如何?”
“你們想要我的房子?嗬!想清楚了姑娘們,這不是個明智的決定,你們想讓我轉讓出財產然後滅我的口?生意可不是這麼談的,況且你們真以為共和國的治安官都是白癡麼,他們不會查到你們?”
“你搞錯了。”我平靜的:“我們隻是要在這住上一陣子而已,除了要暫時要用你的房子,還要用你這個人。”
自認為精明的老皮這回卻摸不著頭腦了,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劫匪,他神情疑惑地問:“等等,你……什麼?借用我和我的房子?你們不要錢麼?”
“當然要了,我們在這過日子難免得買些用的和穿的,不過這對你的腰包來講隻是九牛一毛,哦對了,吃喝也得你包了。”
“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們隻需要這些?不可能吧?”
“差不多就這些,如果你覺得沒什麼問題,那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放了,跟我們起草一份居住權的協議,但我和她身份是‘你的兩個女兒’。”
“女兒?”
“是的。”
“哼,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老皮自鳴得意的搖頭,他詭異的笑:“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死後的第一繼承權是我那個在水城的混蛋兒子,冒充我女兒是得不到一分錢的,別想這種伎倆了。”
“那不挺好麼,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是麼?”
“那你們是為了什麼……”
“隻是想找個地方落腳罷了。”
“你們正在躲避追殺?”
“沒人追我們。”
“那為什麼找上我?”
“你一個人住,家裏條件不錯,也有地位,很適合跟你認親。”
“我的!我真是倒了血黴!”
我握住了他的手指,皺著眉頭沒耐心的問:“行了,你隻要告訴我,寫還是不寫吧。”
老皮糊塗了,兩個不要他財產的女人竟憑白無故的找上門認他做爹,我看得出他的心理還犯著嘀咕,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的他還是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的,他垂著頭,無奈的屈服了我們的威脅。
我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寫字桌抽屜裏的一把刀,割開他腳上最後一層膠帶時,他突然跳起來撲向我背後,愚蠢的他還打算碰碰運氣,想從我的手中奪走刀,可沒等我轉身給他一記勾拳,愛娜就已上前楸住了他的脖子。隻見他被高高地舉起,又重重臉著地貼在地板上。如果老皮皮亞覺得愛娜剛才捏碎槍的時候用的隻是騙術,那麼現在他算是親身體驗到了愛娜的力氣,緩過氣來的他變得老老實實,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坐去寫字台前寫起草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