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禮四七九年,據洛世初殞已過百年……
如今,錦繡河山,空中樓閣,地下府邸,無一缺失。
夜依是修成紅色彼岸,卻習慣了一襲黑衣,冬此時喚瓔,依然身著一身白色長裙……
百世浮生若夢,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是那座素紫檀梨木的府邸,當年洛世初被夜抹殺後,瓔毫無顧忌的占據了紫檀梨木府邸……
凜冬踏著歡快的腳步走來,天空中飄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如沙般的雪花落在地上,夜一襲黑衣在白色的世界裏格外顯眼,並不快的腳步緩緩的邁著,踏進瓔的府中……
“夜,你果然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夜剛一推開正堂的門,瓔溫婉的聲音傳來。
“嗬嗬……洛世初屍骨無存,她最得意的門生正在邀請殺她的人下棋,不諷刺麼?”話音落下,紫檀梨木上已有一層薄薄的碎冰,瓔攥緊了白棋,碎冰在棋下擴大。
一簇黑夾血紅的火焰從夜的指尖落在棋盤上“不是要下棋麼?好呀,本王陪你。”
一方紫檀梨木棋盤上,兩隻形影交錯的芊芊細指分別夾墨玉和漢白玉的棋子在棋盤上舞動,棋盤上叮叮當當的聲音打出悅耳的曲子,棋盤上的形勢有點複雜,夜似乎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玩,墨色的彼岸在棋盤上栩栩如生,白色的棋子圍在墨棋的四周,使得墨棋更加神聖,然而,白色的棋子卻是東一個,西一個的雜亂,隨著一枚墨色的棋子在棋盤上旋轉,停下,棋局結束了。看著棋盤上那朵墨色的彼岸花,和白玉棋子,瓔含著笑容開口譏諷。
“夜,你輸了哦~至今還把彼岸作為你的信仰,是在懷念過去還是在懺悔?”
“嗬嗬,過去?懷念被你利用陷害的過去?懺悔麼?孤沒錯!錯的是你,最應該懺悔的人是你,瓔,你還不是一如果去的有心機。”
“謝謝誇獎哦~”溫婉的女聲。
“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太令我失望了!”凜冽的聲音夾寒風吹來,吹散了桌上的棋盤。
一陣棋子散落的聲音發出,墨白色的棋子散落在地,黑焰落在上麵,棋子化為烏有。
夜隨後轉身離開,卻因此未曾看到瓔眼中正編織著的陰鷙。
夜在街頭漫步,天幕緩緩由明轉黑,從點點橙光到黑夜降臨小商小販們少了好多,家家門口亮起了長明燈。夜漫步在街頭,橙色的長明燈光發出將夜圍繞在她的周圍,將她的影子拉長,街上,不知何時,已經人去樓空,隻餘夜一人在街頭。
當夜路過一小巷時,“喵嗚~”一隻黑貓從巷口跑出來,純黑色的瞳孔撇了一眼夜的影子,好似恐懼,有好似興奮的樣子,像風一般的溜了。
恐懼,像一個卑微的螻蟻仰望強者,興奮,像一個狩獵者找到了要捕獲的獵物。
這樣的認知,讓夜心裏很煩躁。
“嘖嘖嘖,居然被一隻貓看出了原身呢!”夜冷笑連連,一隻血紅色的竹葉從夜的指尖飛出,一葉封喉。
“喵嗚!”臨死的掙紮,夜從指尖丟出一個嫩紅色的小圓球,正中黑貓的大動脈。
“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無情的聲音響起。
小球接觸到大動脈的血液迅速生根,一條條細小的根莖順著大動脈的流動而進入黑貓的身體,一株嫩紅色的彼岸花在黑貓的喉管中盛開。
“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