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忍著,再一會就不疼了,然後就舒服了。”
“不要……”
“再反抗我就把你捆床上。”
“嗚,你不能對我用強的……”
不用懷疑,這一連串詭異的對話正是出自房間裏一男一女的口中,女的雙目帶淚,盈盈欲滴,雙手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單,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而男的……
手握著她白皙小腿,大掌在肌膚上遊弋撫摸。不對,不是撫摸,是揉搓,大力的揉搓。
葉靈緋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被那個奧洛夫捏了刺了打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遭受渥魃希的荼毒。
為什麼病歪歪的美男,手上會有這麼重的力量,悲慘的她如是想著。
此刻的她,脖子上圍著棉布,露在外麵的肌膚依稀還能看到青紫色的手指印,額頭上一大塊黑色的瘀斑慘兮兮的掛著,露在袖子外的胳膊上,腫著可憐的包包。膝蓋處擦破了皮滲著血水,大片的撞痕清晰可見。
渥魃希的手正揉搓著她腫脹的小腿,齜牙咧嘴變形的表情讓他忍不住的笑出聲,搖了搖頭,“現在既知道痛,當初又何必逞能?”
“逞強!?”葉靈緋叫出聲,哀嚎痛苦什麼的都拋到了腦後,“你以為我想得罪他嗎?我不是為了保護你的命嗎?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有能力坐在我麵前,搓著我的皮笑我狼狽?”
“不知道一個人的底細,就不該輕易動怒,更不該讓他探知你的底細,你說是嗎?”他放開手勁,將她的腿架在自己膝頭,修長的手指捏著她腿上的穴道,“你知道今日的事有多驚險嗎?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你會如何?”
葉靈緋低頭不語,心中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沒有他今天的及時出現,她的結局不難猜測。
她想起早晨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至今心頭仍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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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蒼白的麵容帶著倦怠病容,眼睛盯著奧洛夫的眼睛,唇角扯了扯,哆哆嗦嗦的再度抬起手,指著葉靈緋的方向,“我敢。”
奧洛夫的帽子缺了一個角,手指撫著額頭,驚詫猶未回神,定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仍冒著青煙的槍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咳咳……”渥魃希的身體搖搖晃晃,聲音也虛弱無比,“他們竟敢得罪奧洛夫中校,在下親手殺了他們替他們向您道歉。”
奧洛夫張了張唇,手指捂上額頭,麵容扭曲。
“我……我要殺了他們……竟敢……敢在宮內撒野……”他的手抖的愈發的厲害,臉色也白的更加可怕,槍指著葉靈緋,手指扣動著扳機。
“不用了!”這一次奧洛夫眼疾手快,迅速的閃開身影,口中叫著。
渥魃希靠著牆,聲音越發的虛弱,一點點彎下頭,“渥魃希禦下不嚴,得罪了中校,特向你……”
話音至此,聲音忽然一停,整個人腳下虛軟,頓時從她的肩頭滑落,摔倒在地,麵白如紙,呼吸散亂。
於此同時,被槍聲驚擾的人也匆匆趕到,看到的隻是他摔倒在地全身冰冷的狀況,再也顧不了許多,手忙腳亂的抬上床,再大呼小叫著請大夫,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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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燒,他的臉色不再是蒼白,肌膚上的光澤讓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這是她看過他最好的樣子了。
“你早上是故意的吧?”她鼓著臉,想起奧洛夫那時候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裏就是一陣暢快,“故意說要殺我,打的卻是他,你沒看見你要開第二槍的時候,他嚇成什麼樣子。還有你說道歉,轉眼就裝昏,他肯定不好意思再找你討這個道歉,真解氣。”
才綻放出笑容,禁不住他手上一個用力,頓時笑容變成了痛叫,手指摳著他的掌,“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藥瓶丟入她的手心,他靠著床頭輕咳,“你知不知道自己昨天犯了什麼錯誤?”
“不該得罪那個人是嗎?”她哼了聲,表情並不在意。
他聲音輕柔如水,“如果不是你昨夜行為太過,也不可能得罪他,更不至於有今日的事。”
“歐洲的男子,若是從別人的槍眼下偷生,那是奇恥大辱。”他聲音清雅,淡淡的開口,“尤其他是上位者,他拿槍指著你和你拿槍指著他那是不同的,你那是在向他挑戰,又不給他決鬥的機會,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會一輩子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