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久久不歇,群情激動,不因為身份地位的歸屬,隻為超然的技藝表演。

土爾扈特部的勇士臉上,浮現起淡淡的微笑,再沒有更多的語言和動作,他們默默的站在那,平靜的麵對一切。

“恭喜您贏下一程。”奧洛夫站在巴特爾的麵前,“您的騎術非常出色,但是我們哥薩克的騎兵同樣是歐洲最傑出的部隊,下麵的騎馬比試,我相信也會十分精彩。”

巴特爾溫和回禮,笑而不語。

“巴特爾大哥,您賽馬應該也不會輸吧?”葉靈緋壓著嗓音,眼神中的興奮卻掩飾不住,“早知道您這麼厲害,就該管那家夥要點彩頭才下場比。”

巴特爾笑了笑,“每一個草原上的漢子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雖然哥薩克的鐵騎名動歐洲,我們卻不放在眼裏,隻是……”他停了停,“如果這一局我們贏了,下麵的比賽就放水好了。”

“不能贏?”她心頭一動,眼角瞟向渥魃希的方向。

“第二場,騎馬比試開始!”

馬靴踩上馬鐙,沙俄的騎士瀟灑的躍上馬背,黑色的駿馬沙沙的小跑了起來,同時奧洛夫的聲音也響起,“長距離的奔跑隻怕女皇和汗王要等上很長時間,所以改為障礙賽馬,哪位選手在跨越欄杆、水坑、草垛之後掉落的障礙物少,哪位就獲勝。”

“咦……”葉靈緋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嘴角,“看來大哥想要放水的事,得等到下一場之後了。”

即使是她這種沒騎過馬的人都知道,障礙塞馬比的不僅僅是騎手的技術,而是騎手與馬匹之間的默契,這非常年的相處與訓練不能達到,奧洛夫此刻讓土爾扈特部的人匆匆上馬比試,分明就是欺生。

“輸也沒關係。”巴爾特爽朗的聲音像是草原上的風,豪邁中透著獨有的寬厚。

目光斜斜指著某個方向,她要笑不笑的曬了下,“某人的吩咐吧?”

不顯山不露水,不張揚不外放,除了那個人,她想不出還有誰會讓這群侍衛甘心情願的放棄展示自己的機會。

那邊,哥薩克的騎兵已經駕著馬兒慢慢的跑了起來,他雙腿夾緊馬腹,整個人半伏在馬背之上,馬兒身姿矯健,在他的駕馭下朝著欄杆馳去。

四蹄騰空,輕巧躍起,黑色的身體放開優美的弧度,全身的線條舒展到極致,在人們的視線中翩翩落地,隨後又疾風一般馳向下一個障礙。

馬蹄,踏過了水池;縱過了草垛,飛過了連環欄杆,朝著最後一個三連跳的欄杆奔去。

一躍而起……

“他最後一個怕是要磕。”巴特爾嘿嘿一笑,“第一跳起早了一步,第二步不會有問題,但是第三步落地,後蹄要磕欄杆。”

葉靈緋來不及詢問,那連環的三跳已經結束,果然,馬兒在落地時後蹄微微一抬,將最上麵的一根橫梁給碰了下來。

“大哥你真厲害!”葉靈緋雙手一圈,摟上巴特爾的脖子,哥倆好的捶捶他的肩膀,“知道他的弱點,我相信你肯定比他強!”

“那當然。”巴特爾揮起拳頭想要同樣捶上她的肩膀,拳風才靠近她的肩頭,突然頓住,停了停,不自在的挪下,抱上葉靈緋的腰,“看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大哥肯定不敢讓你下場比試,我去比兩場,剩下的兩場讓他們上,不會讓別人有機會笑話你的。”

“大哥你真好。”葉靈緋笑的眯起了眼睛,沒察覺某人猶如觸電一般抽回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人也躲閃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