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可以一想,如此一來,這妝麵上好看了,也不會斷了將軍府的收入:“錦兒的主意不錯,便這樣罷。”
段雲錦得意一笑,那幾個鋪子,早就虧空了,我看你段雲蘇拿著一個無用的破攤子,該怎麼收拾!
“穀晴,你去帳房支些銀子,在打多幾套金飾,我箱底裏那全套的紅玉飾,也給拿了出來罷。她娘親去世後留下嫁妝,也開了庫好生清點一番,全都抬了過去。”
段老夫人思索著怎麼才能做得好好看看,又不會讓將軍府以後的日子拮據。這嫁女兒嘛,原本就該是能得錢銀的事兒,將軍府如今可是還有兩個小姐未出嫁呢,總不能全掏空了。
“祖母,聽我姨娘說,大姐的外祖父家定會過來添妝的。祖母莫要太過操心了,那宋家人最疼愛大姐,倒是定是添上不少。這加加起來,可也不知道有多少抬了。”段雲錦麵露妒忌,當年她二姐出嫁可沒這麼多好東西,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就是因為她是皇上賜婚,所以便能高人一等!
此時被嫉妒吞噬的段雲錦,怕是早已忘了,這嫡出和庶出,根本就不能放在一塊兒比的罷。
與前廳的熱鬧相比,絳雲居了可就安靜多了。段雲蘇悠悠地扇扇扇子,這成親一事,自己完全插不了手,怕全府最閑著的人便是她了。
此時她手中拿著幾張信紙,這是宋老爺子派人送過來的,上邊寫著的正是關於安親王府的一些信息,內容詳盡,怕是外祖父花了不少心思。
外祖父定是怕她不清楚這王府中的關係厲害,以後遇事會吃虧。
最讓段雲蘇吃驚的,莫過於上麵寫著的一行:溫媛媛,安親王側妃,父溫董,乃朝中兩朝元老,托先皇的遺命,手掌十萬兵馬。
看著這句話,段雲蘇不禁一怔。這朝中之事果真不是她一小小女子就能全都猜透的。這溫董溫大人,不過是一文官,卻也能托管兵權?還是如此龐大的一隻軍隊!
兵權自古是非多,也不知當今聖上是何想法,怎麼能容忍這兵權外放。
“小姐,這是前廳了送來的,說是給小姐的。”穀秋捧著一個不小的長箱子,走著有點艱難。她將東西擱下,說道:“這是王府的管家特意交代的,說是趙公子給你準備的聘禮。”
哦?那呆子還會準備聘禮,居然還是給她的?段雲蘇好奇了,她打開箱子,裏麵滿滿當當的居然全是畫卷。
隨手打開一幅畫,紙上畫畫著的正是她自己,白紙宣墨,那裏麵的人兒抿嘴輕笑,嬌俏萬分。
段雲蘇又打開一幅,居然依舊是她的畫像。
“小姐,趙公子這是在向你表達著相思之意?”穀秋捂嘴偷笑道。
這小姐都不在跟前呢,若不是趙公子心裏滿滿的都是小姐,怎麼又可能畫的如此逼真。
段雲蘇嗔了調侃她的穀秋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離婚禮不過還有短短九日,段老夫人請來了從宮中退下的尤嬤嬤,意思是給段雲蘇教教規矩。畢竟這安親王府算是皇親,這規矩可不能少,而段雲蘇又是個不服她管教的,請了這經驗豐富的嬤嬤,能學多少便算多少罷,反正她是盡了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