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賀辰的話,段雲蘇又同安親王說起,派了人往姬夙那邊打聽一下消息,不管怎麼都好,一丁點的希望都不能放棄了。姬夙能有這麼的一本書,其中也定是有著一番機遇。
此蠱非蠱,無解。
這一句話總像個心頭石,壓在她心裏邊沉甸甸的難受。
萬物相生相克,好比這一次的娑婆果能將沁魂給引得現了身,那必定有另外的一樣物事能將它給製住。那書看著也有些曆史了,無解,那隻是當年寫下此書時的說法,段雲蘇寧願相信,這麼多年下來,總有能個與之相反的結論。
段雲蘇靜靜地候著信,她看著老婆婆留下的孤本,尋了一解蠱的講注,認真地領會著裏邊針灸解蠱的精粹。更是大膽地向趙賀辰身上施過一次針,隻是仍沒見到趙賀辰有半分的反應,想來這蠱還真是又隱匿了下去,無聲無息。
不管你為何得來“非蠱”與“無解”的說法,她都不會這般輕易地放棄了。
安親王的身子越發的好了,除了那依舊站不起來的雙腿,真個人的臉色都好了起來。安親王不止一次進宮,每次都在宮中呆上了好些時辰,段雲蘇不知王爺進宮都做了什麼,但總能從他口中了解到朝廷最近的一些波動。
好比這些天,風頭正盛的二皇子卻是惹惱了皇上,好生被批鬥了一番,太子一黨的人尋著時機進奏,定要趁機將此人打壓一番。
太子趙桓禛來到安親王府時,段雲蘇正在外邊與嫁妝鋪子裏的管事說這話,身邊的念秋進來稟告,自己才讓這些人都出了去。
趙桓禛進來,環視了一周笑道:“怎麼不見辰弟?”
“辰辰如今還跟著先生聽課呢,也不知說了什麼,往日這時辰都該回來了。太子可是要找辰辰?如今他還正在西邊偏殿的清音閣中呢。”
段雲蘇扶著腰站了起來正想行禮,太子急忙將人給攔著,隨意坐在了一旁:“如今天氣也變冷了,熙國的雪一直來得很早,弟妹可要注意些身子。最近聽說辰弟身子似乎不好,可是真的?”
段雲蘇一愣,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桓禛見此一笑道:“辰弟的事兒,我這做哥哥的自是要上心,聽說皇叔最近往北國又是派人又是送信的,我也不能一直幹坐著,送了那啟程的人日行千裏的寶馬,定是要早些尋到消息。”
“有勞太子上心了,雲蘇瞧著太子似是清減了不少,也該多注意些身子才是。”段雲蘇打量著趙桓禛,與之前相比,太子這身子可是瘦了不少,不過精神卻是不錯的,太子今日能出了宮來,想來也是謀劃了不少。
她眼睛落在趙桓禛身上,見他腰間居然掛著個香囊,不禁有些稀奇了。當初自己可是留意過的,太子對這些東西並無多大興致,倒是喜歡在腰間掛著個璃龍玉佩:“太子這香囊做的可真是精致,可是宮中哪位師父的新手法?”
趙桓禛垂眼看了一下,伸手拿起把玩了兩下,笑道:“沒想到弟妹是個眼尖的,這香囊確實做得精巧。”
見他避而不答,段雲蘇也不再追問,隻是瞧著那針法,隱約間覺得有些熟悉,但她也不好直接向太子討來細看,也便一笑置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