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要變了!
安親王也顧不得皇上那不得進宮的命令,直接闖到了宮門前,最後卻依舊是被攔在外,看著裏邊莊嚴守備的侍衛,安親王進宮無果隻能歸來。
王府之中氣氛沉到了最低點,安親王煩躁地伸手敲打著桌子,沉思著下一步路。
又過幾日,酉時十分,安親王收到秘密來信,打開一看,裏邊又是一信封,上邊的字,赫然是趙桓禛的筆跡。隻是那裏邊的內容,卻讓安親王皺起眉頭,再未鬆了下來。
“王爺……”安親王妃看著他的表情,心情也沉重了下來。
“事情不妙了,京城即將大亂,咱王府還是想著法子脫身罷。”安親王將信伸到了燭火之中,火苗一下竄起,燃燒殆盡。
“此次太子領兵去征戰,根本就是個陰謀。太子信上說了,抵達西南之後,那原本說好的兩萬兵馬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帶領的那四萬兵馬,趕了一路還未休整,便被敵方得了信偷空襲擊了。”
“這是怎麼回事,兩萬兵馬,怎麼可能說沒有抵抗之力?”安親王妃很是不解。
“可還記得之前太子一直追究的罌粟一事?便是這東西害得不少人形如枯槁,不堪一擊,那西南百姓多是深受其害,太子推測還和當初商討建了的商道有關係。”安親王眼光一沉,一國軍隊的狀況原本就不會被人輕易地窺探了去,再加上其中定是有人刻意隱瞞,太子到了那地才發現了不妥,隻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那暗中之人便像是撒好了網一般,隻等著將太子縛住了。
這與朝廷中的說法,完完全全的是兩回事!
是誰這般大的手筆,居然敢拿邊疆戰事來設陷阱,也不怕被反擊了。
看著那不安跳動的燭光,安親王的聲音低沉:“皇上這個時候突然下旨,這事本就詭異。一國之尊怎麼可能這般莽撞?”皇帝在宮中見不著,不知裏邊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可要再進宮一趟?若是皇上得知真相,也不會被那些人給迷惑住了。”安親王妃建議道。
“進宮怕是難了,如今連那平日打探消息的人都難送上消息,明顯是有人在可以阻撓。”安親王爺修書一封,直接塞進了袖中:“明日我親自去宋府一趟,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將辰兒和雲蘇保住才是正經。”
隻是這宋府也不便多往來了,莫要將宋府也深深扯進了這灘渾水。往日那些權臣怕都是在謀劃著,如今時期自保其身才最是明智。
大風大雨都經過了,難不成還要這般輸的糊裏糊塗!
今年的春節完全過不下去了,便是再重要的節日,人們也沒了那個心思氣氛。如今別說拜年了,出門便見街上那巡查的兵馬也多了起來,天子腳下過日子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該斷的聯係全都斷了,就等著皇上的下一個旨意。
這氣氛僵持了好一段時日,宮中沒再有半分舉動,反而是傳出了喜訊。珍妃娘娘居然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宮裏邊難得多了分喜氣,這緊張兮兮的模樣總算淡了幾分。
瞧著似乎平靜無波的京城,老百姓可不管這麼多了,你們權貴要謀劃,我們百姓要吃飯,總不能因為一個聖旨便不營生罷?誰當皇帝他們管不到,隻要不打了起來便好。正巧這雪已經放晴了好些天,各家各戶出來走動著,京中又像活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