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聽說是找那邊人的不痛快。”
“糊塗!將王妃給我帶回來!”趙賀祁一聲怒吼,真是沒見識的婦人,那地方她去了能作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壞了他的事,看他不將她給狠狠治了!
趙賀祁甩手便離去,被推開的媚娘眼光一狠,老不死的和那小賤人,全都不是好東西,自己的好事差點就成了,居然這時候出來搗亂!
曾經的溫側妃依舊是住在馨蘭院,院中的精致已經修整過,絕對是壓過了當初的睦清院的氣勢,院中種的是珍品,連屋內的擺設也要盡顯氣派。
趙賀祁一踏進門,濃濃的藥味衝鼻而來,他走近裏屋,隻見溫媛媛正蓋著錦被躺在床上,容顏帶著蒼白與憔悴。
“娘親可是不舒服?我這同你去請大夫。”趙賀祁皺眉道。
“不必了,這麼日子了還不是這個樣子,這些藥都是白吃了。”溫媛媛半靠在床頭,伸手順了一下趙賀祁的發絲:“祁兒如今有長進了,娘親真的高興。”
“娘說什麼喪氣話,我進宮求個禦醫。”
溫媛媛搖搖頭,禦醫早就瞧過了,隻是她這舊傷落下了遺症,怎麼都治不好。一想到當初趙賀辰拿著刀子往她身上捅,那滿是森寒和殺意的眼神至今讓她心顫。溫媛媛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祁兒,那些人回來了是不是,那趙賀辰不是傻子,他是裝的!一定是裝的!”
“娘親。”趙賀祁見她居然變得神經兮兮的,眉頭緊擰:“皇上去看過了,那人還是個傻子,你怎麼就從受傷嘮叨到現在。”
“不是的,你聽我說……”溫媛媛想解釋。
可是趙賀祁已經聽不進去了,當初娘親說起,自己倒是上心了,派人去探查也無果。溫媛媛每日都說上一遍,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娘親得了臆想症,人人都看不出來,她是怎麼知道趙賀辰不是傻子,要證據她又沒有。
“娘親你不必說了,那一家人本王會去應付,你好好的養傷。”
溫媛媛氣惱了,一著急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她的兒子怎麼就不信她的話了:“祁兒,趙賀辰不是傻子!”
“好好,不是傻子,娘親你好好歇著,本王同你去請個好點的大夫。”
娘親這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會神經兮兮的,一會又臆想,甚至半夜醒來喊著要報仇,盡是鬧騰。
溫媛媛哪裏知道在自己兒子眼中,她快一個瘋瘋癲癲的人了,她看著趙賀祁欲要離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擺,神經兮兮道:“兒啊,娘親告訴你個秘密……”
趙賀祁揉揉額角,將那手給扯開:“既是秘密那娘親就留著,孩有事先走了。”
“祁兒!祁兒!”
溫媛媛見喚不回她的兒子,一把將玉枕給砸在了地上:“都不聽我的,都不聽我的!祁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了,畫兒你說,祁兒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那叫畫兒的丫頭默默地撿起玉枕,王爺沒有變,是夫人你變得神叨叨。她倒是想問了,為何夫人你會變成這樣,那一刀傷在身子不是傷在腦袋,怎麼就沒了當初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