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找到魏教授,詢問塗靈家庭住址。
魏教授正在實驗室裏做實驗,綠色的粘稠液體緩緩倒入紫黑色液體中,倒入後用夾子夾住搖勻。魏教授一做實驗臉上就抑不住的興奮激動。
“教授,塗靈家住哪裏?我們準備送她回去。”馮穎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課還沒上完就想走,她怎麼不自己回去,讓你送?”
“她~她昨天不知道被誰送到宿舍了,受了重傷,她麵色慘白,不停出汗,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哦,她怎麼了?不是昨天好好的。那她昨天沒回家,發生什麼了?”
這時薑華焦急地來到魏教授實驗室,“教授,我們塗靈昨天沒回家,我昨天找了她一晚上,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魏教授狐疑地看著兩個瞪大雙眼的人,對薑華說,“塗靈現在找到了,但昨晚我還真不知道她在哪兒。”
“也是,昨晚我拿追蹤儀追蹤都沒發現有她的蹤跡。”
“她該是夜裏來的,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披風。”馮穎說。
“看來是遇上了森林使者。如果我沒猜錯,她是去那裏了。我曾狠心拒絕她的請求,堅決不讓她去。她的法力尚淺,那個地方是萬萬去不得的,對於初學者來說,簡直是陰間地獄。昨晚我在實驗室裏,未曾想到……”魏教授一臉愧疚不安。
“怎會這樣?”薑華滿臉驚恐。
魏教授想起追蹤器的事,“難不成您是同道中人?追蹤儀一般人是不會有的。”
薑華隻得承認,“正是,現在我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塗靈現在在哪兒薑華問馮穎。
“在宿舍。”
薑華直接衝到六樓塗靈的宿舍,氣都沒喘勻,打開宿舍門的一瞬間,薑華心頭一緊,顰眉不知所措。
一副煞白麵孔呈現在母親眼前,穿著藍色牛仔白色襯衣的塗靈顯得格外消瘦,衣服像個架子掛在她身上,不知經過一天時間怎會變成這般光景。
她擁著孱弱無比的塗靈,千言萬語都不抵這清淺的一抱。
“我的孩兒,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去那個禁地。這該使你多麼痛苦,你說,我該怎樣替你!怎樣替你!”
馮穎輕拍薑華背部,“阿姨,你別太傷心了,其實我們已經帶她去醫院看了,隻是內傷還未痊愈,需要療養。”
“行了,隻要你們不欺負她就好了,她當初回家的原因我是心知肚明,我們一家人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騎在身上的。”
“當初的事我替佘立道歉,我們不該嚇她的。是我們的錯。”
佘立見到大人在此,當然不敢“造次”,“對,我們錯了,她要是回來,我們也歡迎。是不是,小惠?”
“對,對。”
薑華才不信蛇精佘立,狸貓馮穎和麻雀小惠的話。她也是從初學者一步步成長過來,怎會不知其中艱苦,“不用了,我現在帶她回家,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阿姨再見!”三人異口同聲。
他一裘黑衣披身,那對圓大敏銳的睛珠,直直眺望遠方,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憂鬱凝滯。
牧童在山間清流洗濯,喊叫,臨溪而漁的人們在歡愉中跳躍。
唯一的他寥落孤清,眼神迸發出落寞,他也自由自在,風流倜儻,不愛物欲的瀟灑人。他低頭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主管森林,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