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痕
真該死,午睡竟睡過了頭!我死命地蹬著單車,又惡狠狠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媽呀,來不及啦。才開學沒幾天就遲到,老班要是知道了,我一定會很慘。
氣喘籲籲地跑到教室門口,已經有老師在上課了。我大聲喊了報告,老師點點頭,示意我進教室。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跑到了位子上坐下。等我終於坐定,回神,忽然覺得十分不對勁。我扭頭看了一眼同桌,天,什麼時候班裏來了這麼帥的男生,而且還和我成了同桌。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奇怪地看著我?我原來的同桌清清哪裏去了?我四處轉了一下頭,這一轉頭不要緊,才發現周圍全是陌生麵孔,而且無一例外地全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這才驚覺,自己進錯了教室。
糗死啦!我隻好舉手。老師不滿地看著我:“你有什麼問題?”“老師,我,我不是這個班的!”我站起來,萬分窘迫地說。整個教室這才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老師無奈地搖搖頭:“真是糊塗,快回去吧!”仿佛領了聖旨一般,我匆匆把剛掏出的書本往書包裏堆,然後在一片哄笑聲中倉皇出逃。
下課時候,我抓了同桌清清一起下樓買飲料。和她邊走邊說著我的糗事。剛走到樓梯拐角處,我就和一個迎麵上樓的人撞了滿懷。“哎喲!”我叫了一聲,然後氣鼓鼓地衝他喊:“走路這麼急,你趕著去投胎呀?”他卻一下子興奮地說:“太好了,就是你!”我這才認真地看他,居然是上午當了我不到3分鍾的同桌,那個小帥哥。我花癡一樣看他看得入迷。清清在邊上拽了拽了我衣角:“朵朵,他找你哦!”帥哥接了話去:“是啊是啊,我正要找你呢。”說著,他把手伸到我麵前,攤開掌心。那裏靜靜躺著我的心型吊墜。我一把搶了過來,說:“我的心怎麼跑你那裏去了?”他聳聳肩,一臉的無辜:“你把心掉在我的課桌上了,我好心撿了送還你,還要吃你白眼,真是世風日下啊!”他搖搖頭,返身下樓了。
我仔細看了看我的吊墜,還好,它依然完好無損。我小心地把它放進了口袋,這是淩風送我的禮物,我差點一個不小心就把它弄丟了,真是該死。清清說:“好啦,耐心等放假吧,到時就見到你的風哥哥啦。”我嗔怪地要去擰她的嘴,她嘻嘻笑著躲開了。
放學時候在車棚推車,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輛。慘了,呼啦就倒下去了一排車。我隻好哭喪著臉一輛一輛地去扶。今天這一整天可真背啊!我在心裏可憐死了自己。這時過來了個男生,隻聽他一聲慘叫:“哎呀,我的新車!”然後一臉憤怒地看向我。我們同時都叫了出來:“是你!”暈倒,我發現每次隻要見著這個帥哥,都有倒黴事情發生。不過還好,他還算有氣度,不僅沒有責怪我弄倒了他的車,還幫著我把車一輛一輛全都扶了起來。
就這樣頗有戲劇性地認識了高一的學弟江一舟。
晚上回家,我上網給淩風發了一封電郵,告訴了他我今天的非常遭遇。淩風是我的學長。那年我剛進高一的時候,他已經上高三了。他說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被我吸引。然後他就開始想盡辦法接近我,終於因為他在校文藝彙演上演唱了一首為我而寫的歌而打動了我。
淩風是那種很浪漫的男生,會帶著你到海邊踏浪,到野外去宿營,還會為你彈著吉他唱深情的歌。這樣的男生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我一直為能成為淩風的女友而慶幸。可惜,淩風很快上了大學。臨走了時候,他送了那個心型吊墜給我。他說:“朵朵,這就代表我的心,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著它。”我忍著淚水把它捧在了懷裏。我說:“淩風,你在F大等著我。兩年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唉,兩年,可真是漫長啊。
隔天和清清在校園裏見到江一舟,我們友好地相互打了招呼。清清好生奇怪:“你們昨天還和仇人似的,今天怎麼就熟人一樣啦?”我就把車棚事件告訴了她,我說,這個江一舟還真不錯。清清在一旁壞笑:“朵朵,他不會是真的撿走了你的心吧?”我說:“你個清清就是壞心眼多,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淩風。”說完,自己也羞紅了臉。
最近很少有淩風的消息,常常在網上等他很久他也沒來。進了信箱一看,全是垃圾郵件。淩風很久都沒有給我回郵件了。難道大學裏的功課這麼忙?我反複默念著淩風告訴我的手機號碼,卻一直忍著不打給他。若是他想我念我在意我,怎麼會一點音信都不給我。心好冷,我沒精打采地下了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