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上車,藍渙痕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停車場。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把於浩澤送到了醫院。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天逸辰,和於月璃趕了過來。
“哥!我哥怎麼樣了,哥!”於月璃梨花帶雨的跑來,就要往手術室裏衝,但被護士人員給攔住。
“安靜!”藍渙痕吼了一聲,他現在比誰都還煩躁。
於月璃抽泣著,也不敢出聲,著急的望著手術室。
“痕,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澤怎麼了?”天逸辰走到藍渙痕的身邊。
“澤替我擋了一槍!”藍渙痕的聲音很沉重。所有的事情,都超乎預料之外。
三個身影焦急的再手術室外來來回回的走動。這時,手術室門開了。一個醫生走出來。藍渙痕,天逸辰,於月璃趕緊迎了上去。
“情況怎麼樣?”
“醫生,我哥怎麼樣了。”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
醫生取下那帶血的手套,“普通子彈還是有的救的,可是那子彈衝擊力太大,胸骨已經被震碎。回天乏術。”那醫生邊說邊搖頭。
“你說什麼?我叫你救!”藍渙痕憤怒的抓起醫生的衣領。
“我們已經盡力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還有一口氣,你們去道別吧。”醫生眼裏雖然有畏懼,但是看得出來,他確實盡力了。鬆開手。
三個人衝進那手術室。於浩澤的臉很蒼白。他的鼻子上掛著氧氣。努力的揚起一笑。手慢慢的抬起,想要拿掉氧氣罩。
“哥!哥,你不可以走,哥!不要丟下月璃。哥!”倒在於浩澤的床旁,於月璃早已經泣不成聲。
藍渙痕和天逸辰的臉滿是悲傷,沉重。藍渙痕懂於浩澤的意思,他幫於浩澤拿掉臉上的氧氣罩。
“痕……辰……”於浩澤的聲音有氣無力。
兩個人站在於浩澤的身旁,默默的注視他。現在,或許用任何語言也不能代替。多年的相處,他們能了解,能感受彼此的心情。
“兄弟。”於浩澤嘶啞的聲音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再多的話,都代替不了這兄弟兩個字。兄弟這兩個字包含太多太多,那是一種不能表達的感情。
於浩澤慢慢的伸出拳頭,藍渙痕和天逸辰的也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我成拳頭。三個拳頭撞在一起。最後一個撞擊。最後。一次。於浩澤露出滿意的笑容。“兄弟。”嘴角小聲的吐出這兩個字,淩空的手瞬間掉落下去。
雙眸慢慢的閉上。
再見了,兄弟!再見了,於浩澤!再見了澤,這個曾經帶來溫柔的人,從眼裏消失,永遠的留在他們的心中。天逸辰,藍渙痕也閉上眼睛,強忍著眼睛裏的淚珠。
“哥!哥!你醒醒。”於月璃拚命的推著於浩澤的身體。
但床上的人已經停止了心跳,停止了呼吸。他永遠的離開了,最後一句兄弟。永遠的再見了。
“暗夜!我不會讓你好過!”藍渙痕說著,就要衝出手術室找暗夜算賬。
“痕,冷靜點!”天逸辰及時攔住了藍渙痕。
藍渙痕停了下來,鬆開手。從未有過現在的心煩。箬蝶的事情沒有解決。澤又……
另一邊。
暗夜坐在上方,血蝶單膝跪在下方。
“血蝶,為什麼不殺?”暗夜淡淡的問,雖然已經知道原因,但是還是問了出口,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變,自己還是那麼愛她。
“抱歉!”血蝶沒有多說,隻是單單說了兩個抱歉。
暗夜沒有再說話,他也舍不得去懲罰這個女人,來到這步棋,走錯了嗎?算了,要不,就讓她永遠呆在我身邊,殺藍渙痕的事情,自己慢慢來。隻要她慢慢留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哥,等一下!”這時,暗月不知道從哪鑽出來。
暗夜看了一眼暗月,知道他有話要說。“血蝶,你先下去吧。”
“是。”血蝶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哥,你難道就不怕宮箬蝶已經恢複記憶了嗎?她沒有殺藍渙痕。”暗月邪邪的說道。
“恢複記憶?不像。”暗夜搖了搖頭。看血蝶,一點也不想恢複了記憶。
“就算沒有恢複記憶,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測試一下她,看她是否對我們是忠心。”暗月繼續說道,他的目地就是讓宮箬蝶生不如死,不管她有沒有失去記憶。怪,怪隻怪她出現在我哥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