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數日,羅雷都沒有這麼好的感覺,狀態過了。他感覺到,自己的的皮囊肉身同髒腑血液真正達到了一種水乳交融的程度,心意一動之間,鬥氣便能融入到身體各處,幾乎可以說,此時此刻就連一根頭發都能成為無上的暗器。
這種程度,讓他不勝自喜,隱隱約約的隻感覺到,仿佛真有種融入天地的感覺,似乎這天河城中的空氣都充滿了聖潔的味道,更無時無刻的有無數陽剛氣息向著自己彙集而來。
這些氣息,自然便是天河城內百姓的香火願力了,在羅雷成為聖子的消息傳遞出去後,整個天河城都仿佛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股足以席卷天地的無形大漩渦。
每時每刻,羅雷都能吸收這股能量,用來淬煉自己。
這《願力禁咒》,算的上是羅雷和老東西共同使用的第一個技能了。
不過一路之上,這天河城神聖教堂的真正掌舵人同紅袍大祭司索爾斯克同羅雷也沒有說什麼話,反而是陰沉著臉,不時用一種怪異的光芒上下打量著羅雷,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一張無形無質,無時無刻不籠罩在羅雷頭頂,讓他感覺似乎自己正陷入一個巨大的沙漩,竟然能硬生生的將修煉成功的喜悅感給鎮壓下去。
“聖子,帝都就要來人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身穿藍袍,明顯是教廷祭司的人跑到索爾斯克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索爾斯克頓時就臉色更詭異的扭過頭,加快腳步,對著羅雷躬身尊敬的說道。
“索爾斯克大祭司客氣了,什麼聖子不聖子的,大家都是光明神的信徒,又有何高低貴賤之分。”
羅雷立刻心生警兆,卻客客氣氣的急忙扶起索爾斯克,然後眯了眯雙眼,露出一副大大咧咧,毫無心計的表情來,繼續道:
“來人?來什麼人?索爾斯克大人乃是這天河城方圓百裏唯一的紅袍大祭司,教廷記錄在案的堂堂大主教,這發生什麼事情,我自然是以大主教為核心。”
“聖子真是折煞在下了。這次帝都來的是當今皇帝的大皇子,皇儲,未來的皇帝。聖子自然知道帝國政府對光明神福音的一些不滿,這次……”
索爾斯克越發的恭敬,眼神當中閃過一絲驚訝,一絲警惕,一絲嫉妒,一絲喜悅,隱隱約約的,甚至還有一種歉疚。
這個人,終究還是教廷的一顆小旗子啊。
聖子又怎麼樣?還不是我教皇大人給的名號而已,這帽子雖然高,但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而言,又有什麼緊要的呢。
索爾斯克用一種近乎於極端平靜的眼神看著不時向人群揮動雙手的聖子,所有的情緒竟頓時消失了,整個人的思緒頓時變格外舒暢起來。
“有聖子在,我怎敢多言。光明神的旨意,畢竟隻有您才能了解的更透徹。”緩緩的將身子又佝僂了一下,索爾斯克緩緩的說道。
“這怎麼好呢?天河城,畢竟還是索爾斯克大人了解的透徹啊,我怎麼好意思越俎代庖呢?隻怕,光明神是責怪我的。人,不可有貪念啊!”羅雷大大咧咧的說道,直將索爾斯克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家夥,到底是真的沒腦子還是絕世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