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薛仁貴交手之後,賀蘭敏之就徹底絕了一個成為當世名將的想法了。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實在是不擅長於此道。若是讓他安安心心的處理點兒政事,就是不會還可以學,總算是能夠適應。讓他做個文臣,不說是治國安邦,總也算的上能夠駕輕就熟。
但是將軍這個職業,平心而論,還真是不適合他。作為一個久經和平的現代人,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軍事思維,光是這個屍山血海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作為男人,誰沒有向往過征戰沙場,為國建功立業。大漠孤夜,長河落日,馬革裹屍。但是賀蘭敏之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不適合這條道路。將來若不是必要,他應該是不會選擇上戰場的這條路了。
至於自己練的功夫,真的恐怕就隻能當做強身健體之用了。論起交手,十個賀蘭敏之綁在一起,也不是薛仁貴一合之力。這是戰鬥經驗,是經曆了一場一場的戰爭,從死人堆兒裏摸索出來的經驗。
輕輕的瞄了瞄薛仁貴,這個滿臉冷峻的將軍,是不是真的滿意現在的生活呢?千牛衛大將軍,作為武將。除了李績那樣的變態以外,這已經是到了頂峰了。而且不用在曆經沙場的艱險,深受帝王信任,這樣和平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是這位將軍所求的呢?
“朕這身體,恐怕這次還要在這裏修養幾日。你派人傳訊去洛陽,讓他們無需憂心就是。大軍駐紮,切忌不可鬆縱擾了附近百姓。”李治看著薛仁貴,嚴肅的說道。
這是大事兒,若是皇帝率領的大軍駐紮僅僅幾日,就驚擾到附近的百姓,這絕對對於帝王的威信和顏麵都是巨大的打擊。
“微臣領旨。”
“你辦事,朕素來是放心的。”李治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辦事了。說了這麼一會兒的話,看起來他真的已經很累了。甚至額頭都隱隱有些汗跡,眉頭開始皺起,估計是頭疼又開始襲來了。
武則天看著他,趕緊上前坐到他身邊兒。用手中的手帕輕輕的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陛下身體乏累,不如讓許相他們先行退卻,您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吧?”
“無妨...”李治握了握她的手,躺在床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緩了緩之後看向崔餘慶和劉祥道。眼神之間似乎是在斟酌什麼,有有些猶豫不決。
“許卿,這一日之間可有什麼奏折難以處理?”
本來以為他會叫兩人其中的一個回話,接過竟然是叫了許敬宗。老頭兒好像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那個。。。並無什麼大事,陛下安心將養就好。”
“有你和李卿處事,我也是能放心了。不過畢竟於相和許相沒在,朕又突發惡疾,事情太多,二人也難免有些手忙腳亂,咳咳咳。”說道這兒,他有用力的咳了幾聲。在場的眾人就沒有一個是傻子,全都把心提起來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另立宰相了啊。
之前可是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啊,突然之間就要再加宰相,實在是讓大家有些吃驚。但是並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大唐的宰相從來就沒有固定的數字。之前褚遂良,韓瑗,來濟,於誌寧,柳奭,如果在加上長孫無忌和李績的話,這麼多人都有過,更何況是現在僅僅有四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