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獸人入侵艾澤拉斯,第一次大戰開始的時候,我比我兒子現在還要小上一歲。剛開始隻有少數的獸人,父王以為他們無足輕重,很容易就可以被擊潰。”
“是的。但他不知道那寥寥可數的獸人背後卻有多少的危險。”
“好在他的軍事顧問安度因?洛薩爵士另有察覺,而且時間也證明他是對的。”
“從而後來我們知道了人類法師麥迪文已經背叛了……並從德拉諾打開了黑暗之門。”
在飛艇行駛往塞拉摩的慢慢長夜裏,兩個有著某種聯係的男人迎著夜幕那冷冽的寒風,雙雙站立在甲板的最頂端,悉數暢聊著屬於自己曾經的那些回憶往事。而我們其餘的人,則都順其自然的為他們提供著這難得的良好環境,正如拉格什在船艙內所對我們說的那樣:“我和那個很像自己的人在某些方麵似乎有著一種尚未知曉的聯係……或許我該趁這段飛行的空閑,與他相互比較下自己之前的那一部分記憶……這對我們兩人都會有幫助的。”
“也許拉格什是對的吧。”我望著甲板前方處的那兩個已逐漸漆黑的身影,心中這樣告訴著自己。
夜,也已隨之深沉了下去,仿佛被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到了天際。在那黑沉的夜空中,僅隻有幾顆寥落的星鬥還在閃爍著其略微暗淡的光芒,以此來散發著自身的光亮。陣陣寒風不住地襲來,凜冽的讓人不禁直達著哆嗦。而他們兩人的談話,則還在繼續……
“幸好在麥迪文年輕的學徒卡德加的幫助下,洛薩爵士帶隊突襲了位於卡拉讚的麥迪文之塔,殺死了這位他自己曾經的密友……我看你係著洛薩的腰帶,拉格什。”細心的瓦裏安早在初遇拉格什的時候就注意到他腰間係掛的黃金獅頭腰帶了,從小就及其崇拜洛薩爵士的瓦裏安一眼就認出了這條腰帶的出處,那是屬於聯盟至高統帥安度因?洛薩爵士所佩戴的獅王腰帶。
“這是一個角鬥競技的獎勵。”拉格什看著瓦裏安,隨即向其回應道:“當時的我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記憶,而這條腰帶卻激起了我的……一個回憶。”
那是在一片火海的中央,一個身環這條獅王腰帶,看不清臉麵的男子,正保護著自己,並對自己說道:“放心,孩子。事情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絕望,不過戰後總會有和平出現,平靜總在風雨之後……”直覺告訴拉格什,他回憶中看到的那個模糊的男子或許就是瓦裏安口中所提及的洛薩,安度因?洛薩。
從這一刻起,兩人的記憶似乎慢慢開始有了些相關的交集,而那失去的往事記憶也如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隨之相湧出來,似幻片般一一閃現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突然,畫麵一轉,他們兩人同時“看到了”一場毀滅,殘破的城堡、撕肺的嚎叫、無情的戰火……那無一不是在敘述著第一次獸人大戰時的慘烈景象。“雖然洛薩殺死了麥迪文,但此舉仍是未能挽回艾澤拉斯王國的命運。曾經繁茂的艾爾文森林被戰火蹂躪、侵蝕,同樣的,暴風城相繼失守,父王也隨之遇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半獸人迦羅娜?哈弗歐森,我曾一度把她當作朋友。”
“我記得我走進房間……看見迦羅娜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她的臉頰流滿了淚水。直到今天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段畫麵對於瓦裏安來說簡直如噩夢一樣,每次想起都會使他陷入到沉沉的悲痛之中。至少在他父親死前,他一直過著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的王子生活,在目睹了迦羅娜刺殺了父親並挖出了他的心髒之後不久,又被洛薩從大火肆虐的廢墟中救走,這給年輕的暴風國王上了關於戰爭與王權生動的一課。但傷痛,總是需要經曆的……在他的王國慘遭入侵並毀滅了他曾深愛過的一切後,瓦裏安如一夜間成長為一位堅毅的男子漢,也隨之擁有了維持無上王權所需要的一切素質。
“之後,獸人摧毀了整座暴風城,安度因?洛薩帶著我遠走洛丹倫。”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不過,正如洛薩爵士所說的那樣,“事情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絕望,不過戰後總會有和平出現,平靜總在風雨之後……”
“沒錯。在接下來的第二次獸人戰爭中,十八歲的我在生日那天加冕為王。隨後,我在王國的土地上征戰四方……保護著我的子民不受獸人散兵遊勇的侵擾,並頻頻召見那些派出去搜尋刺客迦羅娜下落的探子……引領著王國的光複之路。……由於自己常年不在暴風城,故此我把重建王國要塞的任務委托給了貴族議院。同時,我迎娶了心愛的蒂芙尼……安度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他的名字來自於我們的英雄安度因?洛薩。”直到瓦裏安說到這裏,拉格什才從他之前的悲痛神情中看到了一絲幸福,或許也正是這小小的幸福,才使這位年少時就曆經苦難的暴風國王得以重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