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納蘇斯有麻煩了,範達爾?鹿盔用雷姆洛斯雕像召喚我回家。”
“去達納蘇斯!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不是我們。”布羅爾看著視如同自己女兒般的血精靈盜賊,委婉的拒絕了瓦蕾拉。“你想想,我們兩族的人民又不是朋友。即便曾經是……即便可以允許你去……你也會被一次次正式的德魯伊大會給煩死的!況且現在你必須留在這裏,和瓦裏安、安度因在一起。”
“你是知道的,血精靈同樣也跟人類算不上是什麼盟友!”
麵對瓦蕾拉執意的回話,布羅爾輕撫著她的腦袋,似父親般告訴她:“但是我們都知道瓦裏安和他的兒子不會介意這些的!再者說,從某些事情上來看,瓦裏安可能更需要你。”
此時,望向房間的窗外,已是新一天的清晨。
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嫩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黎明的霞光卻早已穿透於大地之上。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一層白色的濃霧,覆蓋著滇池,漸漸地化成了一片薄紗,像一隻神奇的手,輕輕地撥開了她的麵紗,讓早霞羞紅了她的臉。潔白的雲朵都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露出淡淡的紅色。清晨的空氣裏沁息著微微的芳馨,夜雨滌盡了一切的塵汙,連帶著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濕中渲染開來,隨著微風地飄溢,散進了每一個呼吸的毛孔中,沁人心脾。
“對不起,瓦裏安。我恐怕要缺席你和薩爾的會談了。”就在這柔美的清晨,塞拉摩的要塞內,精靈德魯伊布羅爾正不舍地向他曾在血紅競技場內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暴風城國王瓦裏安,進行著告別。
“是啊!如果我不是了解你,我還會以為你這是在拿範達爾的召喚作為離開這裏的借口!”瓦裏安深擁著這位自己的好友,“我會想你的,我的朋友……好在之後與部落的這場會晤對於我來說什麼用也沒有,隻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空談。”
“瓦蕾拉的話——?”
麵對精靈德魯伊的擔憂,瓦裏安拍著他的肩膀保證道:“我會替你保護她的安全,直到你回來。”
“好像我不能自己保護好自己似的!”此刻看著兩人的血精靈盜賊有些不樂意了,板著一張生氣的臉孔對著布羅爾。
“你要明白,瓦蕾拉……這個問題很嚴肅。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日子,隻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做任何事都不要衝動。”
“我?你才衝動呢——”看著此刻麵露慈祥、關心自己的布羅爾,血精靈盜賊剛說到一般的話隨後被其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扭著頭、眼中含有淚光地答應道:“好吧,聽見了,我會注意的。不過你也要保證,自己小心一點!”
“無論你在哪裏,布羅爾,瓦蕾拉都會在暴風城安家落戶的。”暴風國王站立在血精靈盜賊身邊,無比堅定地目視著布羅爾。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現在我所要擔心的是——”就當其餘人以為這位精靈德魯伊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擔心時,布羅爾原本那嚴肅的神情中突然流露出一絲壞笑,打趣著放生大笑道:“你的國家會不會被瓦蕾拉搞得雞犬不寧了!哈哈哈!”
似乎是害怕之後瓦蕾拉的“報複”,剛說完這些,精靈德魯伊便立即化身為一頭棕褐色的烏鴉,朝著遠方的達納蘇斯,飛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