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瑪的是怎麼回事兒?”
朱永臣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在周誌宏離開的時候,他確實有過拿起煙灰缸砸過去的衝動,可他乃乃的隻是想想就算了啊!難道說他的意誌力竟然強大到了可以淩空取物的地步?
可……可這也不對啊?辦公桌上的煙灰缸不是還在那裏麼,那這個煙灰缸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朱永臣猛然轉身朝左側看去,立即就知道煙灰缸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了,分明是沙發中間的茶幾上那個,但這房間裏除了他和周誌宏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啊!難道煙灰缸是鬼扔出來的?這他瑪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鬼,朱永臣都顧不上去想了,目前最關鍵的是怎麼跟周誌宏交代,周誌宏可不是他能得罪的,就算拋開周誌宏的後台不說,光是周誌宏自己就足以讓他萬劫不複了。
在開州市的黑道上,周誌宏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手遮天,不僅在官場上有著強大的後台,他本人也是個敢打敢拚的狠角色,以前可是被稱為“瘋四兒”,雖然這幾年已經用不著他親自出手了,但卻沒有人會認為他轉了性子,要不然朱永臣也不會被欺負到這份兒上還忍氣吞聲。
“四哥!四哥!你怎麼了?你……你可別嚇我啊!”
周誌宏被煙灰缸砸那一下,實在是砸的太狠了一些,不僅肋骨被直接砸斷了兩根,頭部也撞得不輕,直接就昏了過去,直到朱永臣又搖又晃了三四分鍾後才悠悠醒轉,晃了晃腦袋,然後又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才指著臉色驚慌的朱永臣說:
“豬大頭啊豬大頭,我他瑪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夠狠!”
“四哥,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沒…!”
周誌宏是個標準的狠人,根本就沒有聽朱永臣解釋的意思,直接就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給了朱永臣一拳,送了一個熊貓眼給朱永臣,然後掏出手機按了一下重播鍵,等到電話一接通就對著電話大吼:
“虎子,他乃乃的你們都給我上來,你哥我快被豬大頭給打死了。”
麗園洗浴中心可是朱永臣的老巢,周誌宏雖然認為朱永臣不敢跟他翻臉,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了手下的八大金剛一起過來,同時在離洗浴中心不遠的地方,也有幾十個小弟在等著,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朱永臣帶著哭腔大喊:“四哥,我真沒有砸你,我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神仙啊?你他瑪的這麼害我?”
周誌宏雙眼噴火的大吼:“豬大頭,做了就是做了,再說什麼有個屁用,他瑪的別讓我看不起你。”
“四哥!這件事回頭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可千萬別衝動啊!到時候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朱永臣一邊解釋,一邊拉開房門向外跑去,他以前跟周誌宏混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周誌宏手下的八大金剛都是什麼人,如今周誌宏已經通知虎子他們上來了,如果他再不走的話,被當場打殘都是輕的,殺了他都有可能,眼下隻能先躲開一下,等到明天再找人跟周誌宏說情了。
在朱永臣離開後不到一分鍾,周誌宏手下的八大金剛就已經衝了進來,在見到周誌宏的慘狀之後,八個人的眼睛都紅了,為首的虎子抱起周誌宏大聲問:
“四哥,豬大頭那孫子跑哪兒去了?”
周誌宏咬牙切齒的回答:“他跑不遠,馬上讓小東北他們封門,今兒個就算是把這裏給翻過來,也得把豬大頭給我找出來。”
就在周誌宏召集手下準備報複朱永臣的時候,路之遙也笑眯眯的回到了樓頂,事先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現在火已經點了起來,接下來自然要進行第二步計劃的準備了。
用煙灰缸砸周誌宏,路之遙完全是在看見朱永臣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後臨時起意,趁著朱永臣的注意力全在周誌宏身上,用最快的速度將身體調整到十幾公分高,扔出煙灰缸後再重新變小,即使朱永臣立即過來查看,也照樣發現不了路之遙的存在。
事實上,早在周誌宏進門之前,路之遙就已經在朱永臣的辦公室裏麵了,沒辦法,誰讓朱永臣的辦公室設在三樓,門上又掛著一個董事長辦公室的牌子呢!從三樓開始找起的路之遙找不到才是怪事。
對於給周誌宏那一下子,路之遙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周四兒的名氣,在民間比朱永臣還臭呢!順便給這家夥一個教訓,讓他和朱永臣狗咬狗,來個兩敗俱傷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