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廚的手藝果然非同凡響,盡管桌子上基本都是素菜,但路之遙卻感覺,這些素菜的味道,比他在鴻鵬酒店吃過的那些山珍海味還要高出幾個級別,雖然對異能增長沒有好處,吃完後卻覺得很舒服。
由於病人比較多,所以胡郢將治療時間分為上午和下午兩批,吃完飯之後,胡郢就要開始下午的治療了,路之遙現在對醫術一無所知,留下來也沒有意思,就準備回自己的住處看書,在回書房拿書的時候,路之遙趁著沒人,好奇的問胡郢:
“師父,周心浩到底得了什麼病,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多大把握啊?”
胡郢苦笑著回答:“不是沒有多大把握,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到現在為止,隻是能拖一天算一天,就算是你在醫術大成後,也不可能治好他的。”
“究竟是什麼病這麼厲害?”
“他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同時被十幾種毒蟲咬傷,各種毒素在他體內盤根錯節,既相互克製又相互糾纏,恰好形成了一個臨時的平衡,誰也不知道這種平衡還能維持多久,他能活到現在,完全可以用奇跡來形容。”
路之遙大吃一驚:“同時被十幾種毒蟲咬傷,怎麼會這樣……?”
“心浩跟他的爺爺感情非常好,而老周得了很嚴重的類風濕性關節炎,就連我和柳泉生也沒有辦法,後來老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每天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劇痛,為了能幫老周減輕痛苦,當時才十三四歲的心浩連學也沒心思上了,整天都忙著尋醫問藥。
五年前,有人在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中,無意中采到了一種很罕見的金鐵鎖,而那人的父親也有比較嚴重的類風濕性關節炎,在服用的藥材中,就有金鐵鎖這一味藥,他就將采到的金鐵鎖用了進去,沒想到藥效好的異乎尋常,等那株金鐵鎖快用完的時候,他父親竟然康複了。
這件事在當地流傳很廣,也引起了當地衛生部門的注意,經過化驗,發現這種金鐵鎖不僅無毒,而且對類風濕關節炎有著極強的治療效果,當時還不到十六歲的心浩聽說這件事後,竟然孤身一人去了西雙版納。”
“他跑那麼遠,家裏的人都沒發現?”
“心浩為了幫老周找藥,經常一跑出去就是幾天,直到三天後家人才發現不對,尋找他的下落又浪費了兩天時間,等到動用公安機關調查時,才發現他已經進入原始森林兩天了。”
“那他怎麼會鑽到毒蟲窩裏去了?”
“說起來也是他倒黴,當地有個老人癡迷養蠱卻不得其法,隻是按照民間傳說,收集大量的毒蟲放在壇子中,因為怕被別人發現,就藏在了一些他認為的隱秘之處,心浩在尋找藥材的時候,無意中碰翻了一個那人剛安置好的壇子,結果……!”
“那他找到了金鐵鎖了嗎?”
“找到了,就在養蠱人藏壇子的地方,而且還不止一株,心浩就是太高興了,在采藥時碰翻了壇子,在找到他的時候,心浩身上至少有四十多處被毒蟲叮咬的傷口,這五年來,周家可以說是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但也隻是保住了心浩的命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心浩為什麼會在這裏,一點方法都沒有你還接下來,這可不像師父你的性格啊?”
胡郢歎了口氣說:“我不是說了嗎?心浩體內的毒素,如今形成了一個很脆弱的平衡,根本就沒辦法用藥,就連吃東西也必須選最清淡的,連鹽都不敢多放,每隔幾天,心浩都要承受一次因毒性衝突所造成的疼痛,在這種情況下,隻有我們胡家引氣針中的禁針術,才能讓心浩避免受到疼痛的折磨,再說我也不忍心讓心浩受苦,就讓他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