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就是開州縣城關鎮黃濱村的,不知道你們要找誰?”
說話的兩人中,一個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另一個則是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聽到路之遙的話,老太太頓時大喜過望:“小夥子,你家真是開州市黃濱村的,那你認不認識路傳清?”
“認……認識!”
路之遙怎麼也沒想到,原本無意中聽到對方要去黃濱村找人,想要過去幫個忙,結果老太太一開口,就問到了他父親身上,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確認對這兩人沒有一點兒印象,頓了一下後問:
“路傳清是我爸,不知道你們找我爸有什麼事?”
剛才老太太的回答嚇了路之遙一跳,但路之遙的回答同樣把老太太嚇得不輕,老太太身子一晃,若不是路之遙發現不對,急忙扶了老太太一把,恐怕老太太就摔倒在地上了,但老太太卻毫不在意,抓住路之遙滿臉緊張的問:
“你說什麼……你是之遙?翠蘭的兒子?”
“你們是…….?”
聽到路之遙的回答,老太太立即情緒失控,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抱住路之遙哭道:“之遙,我是你外婆啊!你怎麼會在廣城,快給你媽打電話,這死丫頭,七八年了,連個電話也不打……!”
“外婆?”
路之遙也傻了,對於自己的外公外婆一家,他還真是一次也沒有見過,小時候每次問起尹翠蘭自己為什麼沒有見過外公外婆時,尹翠蘭臉上的神色都會很複雜,有時候還會淚流滿麵,卻從來不跟路之遙說起外公外婆的事情,問過幾次後,路之遙也就不敢多問了,沒想到卻在一附院意外遇到了外婆,猶豫了一下回答:
“我媽……八年前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翠蘭啊!”
得知女兒在八年前就已經去世,老太太立即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路之遙急忙抱住外婆,抓住外婆的手輸入一道真氣,幫助老人穩定情緒,老太太剛清醒過來,隨即又發出一聲慘嚎,再次昏了過去,害的路之遙急忙再次輸入真氣,等老太太蘇醒過來,不等老太太發作就急忙說:
“外婆,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對了外婆,你們怎麼會在醫院裏,誰病了?”
路之遙岔開話題的作法也起了一些作用,老太太立即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都怪那個老頭子,讓他去死好了,要不是他看不起路傳清,找人把路傳清趕出部隊,翠蘭也不會跟著路傳清去南河,要不是他去路家大鬧,翠蘭也不會一直不回來……!”
聽著老太太的哭訴,路之遙總算明白了一些父母為什麼不跟外婆家聯係的原因,路傳清和尹翠蘭原本是自由戀愛,但外公尹讚東卻嫌棄路傳清太窮,又拗不過尹翠蘭,就通過關係將路傳清趕出了部隊,誰知道尹翠蘭居然跟著路傳清私奔了,尹讚東又追到開州,到路家大鬧了一場,難怪爺爺奶奶和路傳清從來不跟他提起外公家的事情。
老太太越說越傷心,路之遙生怕外婆太過傷心影響身體,不得不打斷了老太太的哭訴,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說:
“外婆,都已經過去了,再傷心也於事無補,外公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別管他,他死了活該,非要等到快死了才後悔,早幹什麼去了……!”
老太太火氣正旺,再次埋怨起來,根本就沒回答路之遙的意思,路之遙隻好無奈看著那個叫冠中的年輕人:
“你是……?”
“我是你表哥尹冠中,住院的是我爺爺,也是你的外公,爺爺他三年前因腎衰竭做了腎移植,排斥反應非常嚴重,這三年多一直沒辦法解決,家裏也快被拖垮了,爺爺不想拖累我們,這幾個月一直不肯配合治療,病情也越來越嚴重,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想見姑姑一麵,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
得知尹讚東的病情嚴重,路之遙雖然對外公也有些不滿,但再怎麼說,尹讚東也是自己的外公,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點點頭說:
“表哥,外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外公的身體要緊,我去安排一下,幫外公換個病房,等外公的病情穩定下來再說這些。”
“之遙,你在一附院有關係,那你能不能找人說說,請那位路平醫生幫爺爺看看,我們這次到一附院來,就是衝著路醫生過來的,托了很多關係都說沒辦法。”
路之遙苦笑著回答:“表哥,我在一附院還有一個名字就叫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