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太傅府在打鬥的時刻,禎祥再次來到了天牢,
他身後跟著叢書,好在琉璃的案子是顧尚書主審,而顧尚書為人正直,對工作要求嚴格,在對陳世子之死中提出了很多疑點,
所以此案子,並沒有草率結案,顧尚書帶著人細細的找尋證據,
而禎祥來到天牢的蹤跡也未曾掩藏,陳國公府從上次禎祥去吊唁,就一直注意著禎祥的動作,
可是禎祥也並無異樣,
少年的衣袂上的竹影從昏暗的角落轉出,見來人是禎祥,琉璃微地有一笑,即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也是在禎祥到達的同時,為牢房換幹草的獄卒走了進來,他低著頭,沉默的將舊的幹草換掉,再將新的幹草鋪上,也是在這一刻,獄卒將外衣脫掉了,沉默的坐在一旁。
禎祥看著琉璃也不曾言語一句,用眼神示意她,琉璃霎時明了,快速的將獄卒的衣衫套上,再將堆砌好的幹草抱起,
在離開時,她回眸看了一眼蘞蔓,示意她放心,然後她跟著禎祥出了牢房,
禎祥似乎早就打點好了,琉璃亦是安全的離開了天牢,順利的進了禎祥的馬車,
一上馬車,琉璃就感激的對他道,
“謝過殿下了,”
禎祥歎氣道,“其實,我們不必如此生疏,本也是我自願幫你忙,”
不去看禎祥眼中的失落,琉璃側開了些頭,才道,
“殿下可是有了發現?”
禎祥頷首道,“國公府很有趣,有兩個人,最可疑,”
“殿下口中的兩個人是誰?”
“國公夫人和國公府的小姐,”
琉璃沉吟了一會兒道,“殿下可有靠近過陳世子的棺木?”
禎祥搖頭,琉璃又緊接著道,“那國公夫人與國公府的小姐有何不妥?”
禎祥將腦海中的疑點整理了一鞭才道,
“其實,在我去吊唁時,就發現了不妥,國公府竟然允許陳世子豢養的男子和小妾一同哭喪,”
琉璃訝異道,“竟有這事?陳世子喜歡男子,皇城中的人皆知,竟也同時納了小妾,如此荒唐作風,為何國公府會他允著這樣胡亂?”
禎祥搖頭,“這也是我不明之處,向來世家貴族有如此醜事,都是盡力遮掩,可是國公府不僅不遮掩,還有縱容的意思,此中深意,我不太知,”
琉璃讚同的點頭,又道,“那殿下又為何會認為國公夫人和小姐有疑點?”
“國公夫人一開始倒是沒什麼讓我懷疑的,與尋常失去愛子的婦人並無一二,可是在後廳時,國公小姐的突然出現,倒是讓我有了疑心,”
兩人對視了一眼,禎祥瞧著琉璃求知的眼神,又接著道,
“那國公小姐約莫六七歲年紀,我見她時,一襲粉色嬌俏衣裳,丫鬟追著她穿素服,而行為舉止也無半點傷心的模樣,”
琉璃若有所思道,“小孩不知事,暫時體會不了這突失親人的病痛,也是正常啊,”
“最開始我也這樣想,可是發現了國公夫人和她身邊丫鬟的舉止奇怪,而且..”禎祥向她眨了眨眼睛,
“我還與那國公小姐交談了版盞茶,”
“可是那國公府府小姐說漏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