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西宮芝回過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匕首已經跑到李在田,還被李在田反擱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時也呆住了。
李在田此時心情如古井一般靜止不動,他的父親將這一式教授給他的時候,曾經囑咐他,“奪匕式施展極其危險,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冷靜如平波不動的古井!”麵對這刺向自己的匕首,李在田唯有這一式方以禦敵。
“奪匕式!”
“好厲害!”
“小心!”
張父、張軍鵬和西宮雅三人的聲音好久才傳了過來。
李在田心中一動,對張父的身份更是好奇,“奪匕式”是極其隱秘的招式,常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好匕首!”李在田站起身來,看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讚了一聲。
李在田並沒有打算收走匕首的意思,隨手將手中的匕首一拋,無聲之間,匕首就落到了病床上,匕首刃完全的隱沒了進去,毫無阻礙,匕首所在位置,接貼著西宮芝的耳朵,西宮芝的幾絲短發被匕首帶動的氣流帶起,卻被匕首毫不留情的切斷了。
“謝謝你們!這裏的醫藥費我會想辦法償還的!”李在田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理會張父三人,打開病房就走了。李在田不是受氣桶,更不是那種受了別人的氣還藏著掖著的人。這次西宮芝就是想要自己的命,李在田的怒火徹底爆發了,一點也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唉——!”看到李在田如此決然毫不留情,張父半抬起來的手終是落了下去,看著李在田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張父長歎了一聲。張軍鵬看到李在田走去,好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隱忍著怒氣的李在田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自己這個見過血的老兵都感到一絲壓抑,他隱隱的見到李在田一身的鮮血,站在堆積成山的屍體上冷冷的看著自己,十分的壓抑!
“小芝!”西宮芝沒有任何的不是,李在田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也沒有任何針對她的舉動,要不然,她此時也說不出話來了,甚至站都站不起來了。
西宮芝像是傻了一樣,雙眼無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可把西宮雅嚇壞了,連忙在西宮芝的多個穴道上按了好久,慢慢的,西宮芝眼睛裏有了一絲神采,卻是恐懼的連連發抖,看到抱著自己一臉關切的西宮雅,西宮芝突然哭了起來,隨後,哭聲越來越大,最終抱著西宮雅嚎啕大哭。
“小芝!沒事了!沒事了!”聽到西宮芝的哭聲,西宮雅舒了一口氣,隻要西宮芝哭了出來,她心中的淤氣就會順著這哭泣排出體外。
“老爸!我……”張軍鵬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說什麼。
“你不用說了!”張父麵帶笑意,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輸在兵王的手下,一點也不恥辱!”
“兵王?!”張軍鵬銅鈴般的眼睛猛地一睜,滿是崇拜的光彩,“你說那個人就是你口中讚歎不已的兵王!”
“不!”張父看著李在田離開的發現,眼睛裏透出睿智的光芒,“兵王神秘至極!他就像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突然出現在世人麵前,參兵之時,默默無聞,在那次作戰的時候,異兵突起,一下子就把那些小鳥徹底收拾得幹幹淨淨!”
張父回想當初兵王雄風的時候,心中也是無限的崇拜,大有當兵當如是的感覺。
“伯伯!”西宮雅看到西宮芝苦的累了睡著了,心放了下來,西宮芝一覺醒來,心中的鬱結也就消散了,聽到張父講兵王,也有了一些興趣,不由得插嘴道,“你說的那個兵王,是不是那個人!”
“嗯!”張父看著西宮雅的絕美臉龐,心中滿是愛惜,看到熟睡的西宮芝,心中稍稍一痛,簡簡單單的卻是十分堅定的回答。
“當初,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兵,而你們的父親,也這是普通的一個軍醫!雖然因為家裏有人,被分到後勤,但是家裏不想我這麼做,直接送到了前線的後勤!”張父陷入回憶一般,良久之後,才說,“那個人是我負責的一個新兵,簡直就是一個剛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傻小子,看什麼都是一臉好奇,身體有些削弱,一些老兵想欺負他,卻被他三兩下全部放翻了。土了吧唧的,還偏偏學古人說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有時候,跟他說話,那就是一種折磨,偏偏你那個病匣子和他談的熱火朝天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做了我的親衛兵!那個混蛋!三個月,我們相處了整整三個月!那個家夥整整折磨了我三個月!我想多睡一會兒都不讓!說什麼,為將者豈可有勇而無謀!直接丟給我一本兵書,逼著我看!還要檢查!他……(想到西宮雅還在身邊,就把話吞了回去)竟然敢管我,當時就怒了,教訓了一下那小子!”